就当此时,众人耳里只听嗤声,有若裂帛,燕未归斗笠飞出,露出苍白面皮,条刀疤从额至颈,皮肉翻卷,深可见骨,如条怪蛇,盘在脸上。
燕未归定在半空,腿被攥,腿高举,身形凝固也似。双目瞪得老大,面肌不住抽搐,满头发丝根根如钢丝般,冲天竖立。
“去!”虞照声长笑,燕未归身如陀螺,骨碌碌摔将回来。莫乙、薛耳大惊失色,双双抢上前去。
“接不得。”沈舟虚声疾喝,薛耳指尖已触及燕未归衣衫,股酥麻感透指而入,说时迟,那时快,只听嗤嗤两声,身侧股大力将他拽,薛耳个踉跄扑倒在地,斜眼望去,莫乙也同时扑倒,脸色煞白,眼中透着恐惧之色。
未及还醒,莫、薛二人身子忽又无端而动,个筋斗,直立起来,傀儡般飘退三尺,两人各各低头,只见腰间均是缠缕蚕丝,遥遥连着沈舟虚。
照皱皱眉,喝大碗酒,笑道:“沈师兄,看来你名声不好,有你掠阵,谁敢跟放对?沈师兄若知情识趣,走得远远,小弟那是感激不尽。”
他出言不逊,众劫奴均有怒色,挺身欲骂,沈舟虚皱眉,挥袖拦住,笑道:“虞师弟此言差矣,东岛西城,誓不两立。而今东岛五尊来其三,师弟虽是西城第流人物,以敌三,未必能胜,若有闪失,平白折员大将。不若沈某助你臂之力,将这三人就地擒杀,挫挫东岛威风如何?”
东岛诸人均是变色,虞照听罢,伸出食指,轻弹酒坛,叮叮当当,清亮悦耳。弹罢问道:“沈师兄,这声音听来如何?”沈舟虚皱皱眉,道:“还成罢。”
虞照道:“师兄有所不知,这酒坛在说话呢?”沈舟虚笑道:“虞师弟说笑。”
“你不相信?”虞照呵呵笑,“这酒坛说,八部之中,就数沈舟虚这厮最不是东西,道理有三。其,这世上最可恨者,莫过于炼奴,而这厮不仅炼奴,还练六个,真是混帐到顶;其二,大伙儿拳脚,分个高低,岂不甚好?偏这沈舟虚不要脸之至,尽玩些阴谋诡计,便是胜,也叫人很不痛快;最可气还是第三,别人喝酒,这厮却偏偏喝茶,专门跟人唱对台戏。”
沈舟虚十指间拈满蚕茧,掌法飘飘,襟带飞扬,使得正是路“星罗散手”,端神奥无方,变化出奇,胜过沈秀何止十倍。指间蚕茧随他掌势,忽左忽
众劫奴无不愠怒,沈舟虚却从容自若,含笑道:“沈某天性不能饮酒,也算是过错?”虞照嘻嘻笑道:“这个虞某就不知,这酒坛啊,就是这说。”
沈舟虚尚未答话,燕未归已忍耐不住,厉声道:“姓虞,你敬酒不吃吃罚酒?主人好心待你,你倒污蔑于他。”
虞照哈哈笑道:“妙极,虞某人什酒都吃过,就没吃过罚酒,来来来,你有本事,请吃盅如何?”燕未归斗笠下厉芒掠过,蓦地腾空而起,左腿扫出,楼中如有飓风掠过,碟儿碗儿丁当作响。
众人未及转念,旋风陡止,唯有碗碟窗户,颤动不绝。定眼再瞧,燕未归左脚已被虞照空手攥住。
陆渐曾与燕未归交锋,深知这腿威力奇大,不想竟被虞照信手接住。霎时间,燕未归怪叫声,右脚忽地高高抡起,势如大斧,奋力劈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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