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咬牙,道:“好,就算三掌。”虞照道:“妙啊,事先说好,受这三掌,不许还手,要便不算数。”宁凝急道:“不成……”嗓子忽窒,双目泪水转,夺眶而出。
陆渐瞧瞧谷缜,见他盯着自己,眉头紧皱,不由暗叹:“怕是不能陪他捉倭寇,洗冤屈。”忽听虞照道:“备好?”当下点头道:“备好。”
众劫奴无不露出悲愤之色,莫乙高叫道:“陆渐兄弟,你放心吧,你若死,咱们定为你报仇。”薛耳接口道:“你如此仁义,何不代他去受这三掌。”莫乙脸白,讪讪不语。
虞照目不转睛望着陆渐,蓦地抬掌,啪啪啪在他肩上拍三下,然后抓着陆渐,拎小鸡也似拎到桌边,哗啦啦倒碗酒,笑道:“好小子,有你,来来来,干这碗。”
陆渐莫名其妙,不知如何是好。谷缜却笑道:“便知道虞兄不会伤这位好朋友。”
出手,不为别,只为跟显摆威风吧。”
虞照方才确无杀心,掌力击下,半是吓唬宁凝,半是向沈舟虚示威;但听沈舟虚说,却是阵冷笑,心道:“就你沈瘸子精乖,会算中老子心思!”当即脸沉,扬声道:“沈师兄,凡事讲个理字,好端端坐着喝酒,你手下劫奴又是‘无量足’,又是‘瞳中剑’,踢踢,刺刺,又算什道理?”
沈舟虚道:“敝仆有失调教,过在沈某。”
虞照笑道:“你是本门师兄,不便与你动手。这样吧,这少年既然无辜,不动他,你让宁凝出来,是死是活,受掌事。”
沈舟虚露出苦笑,宁凝细眉微挑,大声道:“好,受你掌,但,但你须得将他放。”
虞照讶道:“你和他是朋友,难怪难怪。”见陆渐兀自发楞,不由笑道:“不会喝酒?”陆渐微迟疑,捧起酒碗,虞照举碗,气喝光。陆渐量浅,喝半碗,便搁下道:“虞先生,那三掌还打?”
虞照哂,谷缜已笑道:“陆渐你可笨,方才虞兄不是拍你三掌?”陆渐奇道:“那也算数。”
“怎不算?”虞照道,“只说三掌,可没说是轻轻拍,还是重重拍。”说罢又笑,陆渐逃过劫,亦惊亦喜,也陪着他憨笑。
宁凝颗心始才落地,想到方才情急落泪,羞惭不胜,低声骂道:“什雷帝子,分明是雷疯子!”沈舟
虞照哈哈大笑,正笑时,忽觉陆渐肌肤收缩,滑不留手,瞬之间,竟被他脱出手底。虞照咦声,手掌圈转,飘然抓落,欲要将他捉回。不料陆渐就地滚,如脱弦之箭,贴地窜出。虞照不由赞声好。
陆渐以“大自在相”脱出虞照手底,又以“雀母相”窜到宁凝身前,宁凝惊喜不胜,俯身欲要扶他起来,不料胸口、小腹各自麻,浑身顿软。
陆渐制住宁凝,将她扶着放到边,宁凝又气又急,道:“你,你……作甚?”陆渐低声道:“宁姑娘,对不住!”说罢转身,向虞照大声道:“来受你掌。”
虞照盯着他,似笑非笑,摇头道:“不成,你是男,女掌,男三掌。”
陆渐呆,想他方才掌之威,自己别说三掌,掌也未必接得下来。虞照见他默默不语,不觉笑道:“怎,怕?怕就别充好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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