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碧忽扬声:“燕蝉。”远处有人应声,个粉衣少女急匆匆奔来,嗔怪道:“仙碧姊姊,人家玩得好好,你叫做什?”
“死丫头就知道玩儿。”仙碧佯怒道,“就不怕家法?”燕蝉笑道:“怕,怕得要死呢!”仙碧没好气,伸指在她雪白粉嫩脸上弹下,骂道:“你们这些死丫头,口是心非,快去,拿个箩筐来。”
燕蝉溜烟去,半晌提来个大竹篮,说道:“没见箩筐,就看见个空篮子。”
“尽会偷懒。”仙碧瞪她眼,忽又叹道,“也罢,丢在这里,玩你去吧。”燕蝉道:“们在抹骨牌,你也来玩?”仙碧道:“你眼睛长到后脑勺?没瞧见有事吗?”燕蝉撅起嘴道:“不来就算,干挖苦人?”说着瞥陆渐眼,露出好奇之色,继而阵小跑去。
“陆渐。”仙碧将竹篮搁在地上,“你拈落叶,便丢在篮子里,便于计数。但出手之时,须得不忘定脉。”
啦!”说到这里,她招手笑道,“你随来。”
二人来到棵茂密大树下,仙碧又问道:“陆渐你说,人体之中,哪儿是隐脉枢纽呢?”陆渐不假思索道:“自然是‘三垣帝脉’。”
“大错特错。”仙碧摇头道,“你这念头还是拘泥于‘显脉’道理!显脉枢纽是丹田,在脐下三分,无论谁人,都是样。而隐脉枢纽呢?却是因人而异。比方说,你枢纽便在双手,左右,共有两个,而‘尝微’秦知味枢纽则在舌头,只有个。而这两手舌,正是《黑天书》中再提到‘劫海’。”
“劫海?”陆渐皱皱眉。仙碧笑着点头,说道:“若说丹田是显脉‘气海’,汇聚人体内大半真气,‘劫海’则汇聚大半劫力。”
陆渐沉吟道:“但丹田不离脐下三分,劫海却因人而异,修炼劫力,岂不是多出许多变化?”
陆渐点点头,望着那满树绿叶,忽觉面红心跳,无由地紧张起来。仙碧抬手,拍中树干,掌力所及,落叶乱坠,陆渐边用心定脉,边挥指拈叶,不由得手忙脚乱,待得树叶落尽,也只抓住三四片,抬眼望去,只见仙碧抿嘴直笑,心中好不羞惭。
仙碧叹道:“你太着意于双手,劫力反而难以发挥。须得记住啦,出手之时,不可老想
“这话问得聪明。”仙碧颔首笑道,“若说修炼‘显脉’要旨在于换铅汞,炼丹田,那《黑天书》要旨便在于修炼‘劫海’,劫奴‘劫海’,眼耳口鼻、四肢五脏,各各不同,是故运用劫力法门,也就因人而异、无有常法,劫海在哪儿,就炼哪儿!”
陆渐道:“这说,补天劫手,就练双手啰!”
仙碧微微笑,忽地举掌拍中树干,这掌看似轻飘,那株合抱大树却是猛然震,落叶簌簌,有如雨落,仙碧飞身纵起,十指纵横,落地时,十指间拈满翠绿叶片。
陆渐瞧得佩服,拍手赞道:“好功夫。”仙碧撒开叶片,摇头道:“这算什好?只是给你做做样子。从今起,在这些树叶落地之前,你要用十指将它们全都拈住,不得错过片。而且只许用劫力,不许借力,更不许用鱼和尚教你武功。”
陆渐听得发呆,但见仙碧神色肃然,方知并非戏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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