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碧骂道:“又说浑话。”说着走到那小尼姑身边,温言道,“小师父,你找?”那小尼姑抬起头,泪汪汪看她眼,精神陡振,拭泪道:“你头发是墨绿,眼睛又蓝蓝,定就是仙碧女施主。”
仙碧含笑道:“便是。”那小尼姑从袖间取出个镶银四方木盒,说道:“贫僧是无漏庵净修,这是位神仙大哥托贫僧转交给你。”众女见她稚气未脱,却口口声声自称贫僧,颇是不伦不类,忍不住又笑回。虞照却是目光生寒,凝注在那盒子上,脸上破天荒露出紧张之色。
仙碧秀眉微颦,接过盒子,问道:“那位神仙大哥,是不是白衣白发,还撑把白伞。”
“是呀是呀!”净修露出倾慕之色,欢喜道,“他尘不染,从天上飞下来,给贫僧这个盒子,让贫僧转交女施主,
个劫奴?”
陆渐、谷缜均是大惊,谷缜更奇道:“既是劫奴,怎会是半个?”仙碧笑道:“你们知道‘有无四律’第四律……”话未说完,虞照忽道:“仙碧,罢。”仙碧瞥他眼,微微皱眉,正要说话,虞照又道:“罗里罗嗦,外面还有人找你呢!”
仙碧奇道:“谁找?”虞照道:“是个小尼姑,想要见你。”仙碧笑道,“这却奇,本姑娘素来不和空门中人交往,怎会来尼姑?”当下来到正厅,还没进门,便听到嘤嘤哭声。
仙碧更觉奇怪,入门时,却见众女弟子笑嘻嘻围着个胖乎乎小尼姑,那小尼姑把鼻涕把泪,正哭得伤心。
仙碧轻轻哼声,呵斥道:“燕蝉,你又欺负人家?”燕蝉委屈道:“才没有呢,是虞师兄吓哭她。”虞照怒哼声,森然道:“小丫头,说话当心。”仙碧见燕蝉脸色发白,不觉瞪虞照眼,说道:“燕蝉,不用怕他,老实跟说。”
燕蝉这才道:“也不知道怎,就看虞师兄慌慌张张跑进来,叫们来陪这位小师父,们来时,她就在哭,定是虞师兄吓唬她。”仙碧脸色沉,冷冷望着虞照,虞照皱眉,却不作声。
“仙碧姑娘误会啦!”谷缜忽地嘻嘻笑道:“和虞兄本在门前喝莲子酒,边喝边聊,忽见这小尼姑鬼鬼祟祟走过来,趁人不备,就往水榭里钻,虞兄便拦住她说:‘光天化日,私闯民宅?’小尼姑便说:‘找人。’虞兄问:‘找哪个?’小尼姑气哼哼,说道:‘反正不是找你,找个头发墨绿、眼睛蓝蓝女施主,又漂亮又干净,才不像你这脏兮兮,师父说臭男人,定就是你这个样子。’……”
说到这里,众女子纷纷掩口偷笑,虞照恼羞成怒,目生厉芒,地部众女被他目光扫,个个花容失色,噤若寒蝉。
仙碧也是莞尔,问道:“那虞照怎说?”谷缜摇头道:“虞兄什都没说,只是像方才瞧这各位姐姐般,瞧小尼姑眼,不想就把她吓哭,边哭还边埋怨:‘原本来找女施主,没想碰到两个臭男人。’说完还连叫师父。虞兄失法度,还是好劝歹劝,才将这小师父劝到客厅来。”
仙碧听得又好气又好笑,嗔怪道:“虞照,说多少次?你眼神太厉,寻常人经受不起。”虞照怒道:“生来如此,有什法子?难道将眼珠子挖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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