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剑相交,陆渐便觉股绝强内劲自剑身传来,指掌剧痛。当下运转“天劫驭兵法”,化解内劲,进而反击。
不料他手劲变,叶梵内劲亦变,正好克制陆渐劲力,陆剑无法,“天劫驭兵法”随之生变。如此来,二人劲力遥相克制,如潮来去,激得那剑身如流水波动,颤吟不绝。
陆渐吃惊无比,劫力所至,细察叶梵体内真气,但觉浩然奔涌,变化莫测,浑不觉其凝滞之处。
“天劫驭兵法”纵是发挥到极至,也占不到丝毫便宜。不多时,陆渐满脸涨红,汗水顺着发梢滴落,呼吸慢慢拙重起来,他自悟这法门以来,无往不胜,从未遇到如此敌手,叶梵内劲变化之奇,几可说“敌不变,不变,敌若变,先变”,斗得越久,陆渐越是有心无力。
正当陆渐绝望之极,忽听叶梵纵身长笑,内劲忽收,陆渐手中压力陡轻,“铮铮”两声夺回双剑,他不及欣喜,忽觉胸口窒涩,叶梵只左掌,已然抵在胸前。
谷缜心头动,问道:“是谁?”叶梵笑笑,说道:“非说不可?”谷缜道:“不说不行!”叶梵“嘿”声,面色沉,字字道:“那就是你老子谷神通。”
谷缜身子微震,冲口而出:“你说谎。”叶梵皱眉道:“骗你做甚。前日傍晚,收到他手书,说你就在此间,赶昼夜,方才赶到。”谷缜伸手道:“手书拿来。”叶梵失笑道:“你糊涂,忘岛上规矩?”谷缜猛可想起,东岛规矩,收到传书,看完即毁。
叶梵见谷缜神色疑惑,不觉笑道:“有道是‘虎毒不食子’,谷神通不忍心亲手拿你,故而委托于。嘿嘿,你还是乖乖听话,跟回去,换个从轻发落,若不然……”
谷缜沉吟半晌,忽地笑着打断他道:“叶老梵,你想知道马骑人诀窍吗?”叶梵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谷缜道:“很好。”转向赵武招手道,“你骑上马去。”
赵武莫名其妙,但觉只需不被马骑,切好办,当即乖乖上马。叶梵摸摸下巴瞧瞧,疑惑道:“这个还是人骑马,哪来马骑人?”
陆渐功夫在手,却被双剑
“快拉,快拉!”谷缜笑道,“烦请叶叔叔竖个蜻蜓。”叶梵二话不说,头下脚上,竖个蜻蜓,问道:“再要怎?”
谷缜哈哈大笑,大声道:“叶老梵教你个乖,正着看是人骑马,倒着看就是马骑人,从今往后,不要忘。”
诚然,叶梵倒着身子望过去,赵武人下马上,岂不‘马骑人’?听到这话,叶梵勃然大怒,翻转过来,厉声道:“臭小子,你敢戏弄长辈?”谷缜笑道:“谁叫你不说实话,载赃给老爹。”
叶梵闻言,目光陡厉,陆渐见状,横身拦住。叶梵瞥他眼,笑道:“你就是那个陆渐?”陆渐不料他以五尊之身,也知道自己姓名,微感讶异,点点头。叶梵笑笑,点头道:“你武功有些意思。”身形忽闪,“刷刷”两声,叶梵双手持剑,转回原处。赵武、钱嘉回手摸,背后剑鞘空空如也。
叶梵道:“你来夺这剑试试。”说着双手举剑,慢慢刺出。陆渐素来谨慎,见他身法,暗自凛然,此时见他出剑虽慢,自也不敢大意,当即注视剑尖,凝眸不动。眼见那剑越逼越近,蓦地骈起二指,挥指捺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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