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错就好。”谷缜又道,“既无‘六月飞雪’,那就来个‘人间三毒’。”店伙计听得呆,这名儿不只未曾听过,抑且取得凶险至极,不由吃吃道:“什三毒?”谷缜笑道:“没听说过?有道是‘青竹蛇儿口,黄蜂尾上针,两般皆由可,最毒妇人心’,故而这人间三毒,乃是三道菜,第是乌鸡炖青蛇;第
施妙妙若答不,无疑自承认对谷缜余情未断,若答是又觉不忍,正自踌躇间,谷萍儿已笑道:“还是来捆吧。”
“不成!”白湘瑶断然道:“这人太狡猾狠毒,你心肠太软,易受蛊惑,最好离他远些。”谷萍儿正要撒娇,却见白湘瑶目射寒光,又捏那粉狮子脖子,顿时气势软,撅嘴不乐。
施妙妙稍犹豫,接过绳索。谷缜瞧得生气,将手伸,笑嘻嘻道:“施大小姐,请。”施妙妙见他嘲讽神色,心如刀割,咬牙将他双手缚上,忽听谷缜在耳边恨声道:“捆得好,凭这份捆人本事,可以去狱岛当岛主夫人。”施妙妙原本心中不安,听得这话,满怀不安尽数化成怒气,狠狠将那玉蛟索收紧,打上死结,痛得谷缜龇牙咧嘴,倒抽口冷气。
路上,谷萍儿笑咪咪缠着谷缜说话,谷缜有句无句,随口答应。施妙妙则缩在车厢角,双手抱膝,心中其乱如丝,不敢正眼去瞧谷缜,偶尔看他手脚束缚,又不觉亦悲亦忧,寻思道:“方才或许弄痛他,这样捆久,会不会伤手脚呢?”忐忑不已,渐渐后悔起来。
这般行程,白湘瑶忽地叫停,说道:“天色已晚,且在这镇上歇足晚,再说其他。”众人下车,谷缜手脚束缚,行动不便,全靠两名东岛弟子抬出,便笑道:“妙极,妙极,坐轿舒服抬轿苦,有劳二位师兄。”他这当儿不忘讨口舌便宜,且故意下坠扭动,已增自身分量。
客栈内客人不少,乍见这三位绝色美女徜徉入客栈,均是眼前亮,又见抬进个人来,更觉得惊奇。栈中伙计着意巴结,腾出张空座。谷缜落座,便大声叫道:“伙计点菜。”
白湘瑶知他又有名堂,微微笑,并不打断。店中伙计见他囚徒身份,假装不闻,径自向三女点头哈腰,谷缜怒道:“把你这伙计招风耳撕下酒,爷爷叫你,你没听见?”伙计大怒,正要反唇相讥,谷萍儿却笑道:“罢,他既要点菜,你由他就是……”
店伙计无奈,只得转过身来,赔笑道:“客官点什?”谷缜道:“只怕爷爷要你这里没有?”店伙计道:“绝无此理,本店酒菜百里闻名。”
“好!”谷缜道,“那就先来个六月飞雪。”店伙计怪道:“这是什菜?”谷缜道:“这个还不容易懂吗?就是将六月雪化做杯冰水,给爷爷消消暑热。”店伙计赔笑道:“爷爷糊弄小,六月里哪能下雪?”谷缜倒:“窦娥含冤,六月飞雪,你没听过吗?”店伙计耐着性子道:“戏本上勾当,岂能当真……”
谷缜呸声,道:“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,哪儿来这许多废话?什百里闻名,百里闻臭还差不多。”店伙计怒极,若非瞧那三位佳人份儿上,早已巴掌打过来,时间憋紫脸,忍气吞声道:“是,是,爷爷明断,这个,这个小店确实做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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