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晴咬咬嘴唇,冷冷道:“什人也不是?”
宁不空沉吟道:“不可能,你会化生之术,定是地部高足。”
姚晴冷笑道:“姓姚,你也认识。”宁不空身子微微震,唔声。
仓兵卫道:“不空先生,她是陆渐朋友。”
“是?”宁不空微微笑,道:“陆渐也在?”
又将来势化解。
螃蟹怪劈不成,又绕陆渐身后,陆渐被他牵制,只得以柱子为轴,不住转动,始终与之正面相对,不让他寻机折柱。可是如此以来,陆渐体力消耗更剧,不多时,便觉两眼发黑,双耳嗡鸣。
仓兵卫心中得意,哈哈大笑,笑声未绝,忽见姚晴秀眼之中,寒光射来。仓兵卫微微惊,忽觉足下动,两根藤蔓破地而出,将他双脚缠住。仓兵卫何曾见过如此怪事,骇然大叫,忽见姚晴纵身掠上,当即拔出长刀,大喝声,迎面劈出。姚晴轻轻巧巧,闪身让过,掌劈中他肩头。仓兵卫吃痛,啊呀声,长刀落地。
姚晴原本见她支使两大劫奴,若非劫奴,必然身怀奇功,是故蓄足神通,才敢动手,谁料仓兵卫如此不济,招便被震落长刀,不觉呆,大感啼笑皆非,当下出指点中他“膻中穴”。汪直见状,大喜过望,转身便跑,姚晴欲要追赶,忽听陆渐闷哼声,转眼望去,却是他出手稍慢,螃蟹怪成劫力绕过“天劫驭兵法”,传到他身上,身后木柱簌簌动摇,陆渐喉头腥甜,吐出大口鲜血,脸色变成惨灰之色。
姚晴惊骇欲绝,厉喝道:“住手。”挑起长刀,搁上仓兵卫脖子。螃蟹怪双螯高高举起,本想鼓作气结果陆渐,听见喝声,转眼瞧,却见仓兵卫被刀架脖子。螃蟹怪不惊反喜,嘿嘿笑道:“你这小鬼头仗着主子势,路上对老子呼呼喝喝,很得意?这下,看你怎活命!”
陆渐见宁不空,心知大事去矣,叹道:“宁先生,陆渐在此!”
宁不空点头道:“很好很好!”陆渐道“先生什时候来中土?”
宁不
姚晴听得疑惑,皱眉道:“你不怕杀他?”螃蟹怪未答,却听鼠大圣咭咭笑道:“你杀他也没用,他主人又不是们主人。”姚晴脸色变,举刀喝道:“谁跟你们说笑,真杀他。”话音未落,忽听身后有人阴森森地道:“你且试试。”
姚晴只觉那声音突然响起,如在耳畔,不由大吃惊,挥刀横扫,忽觉刀锋紧,被来人拿住,既而刀柄变得炽热无比。姚晴疾疾放开长刀,横掠数尺,转眼瞧,失声叫道:“宁不空!”
宁不空身着月白单衣,神色萧索,手拄根拐杖,右手食中二指捏着长刀刀锋,刀身暗红,如蓄火焰。他忽地掉转刀身,贴着仓兵卫身子转转,那些藤蔓节节寸断,化为灰烬。他这般轻描淡写,似乎浑不费力,但知道“化生”之术者,却只其中难处。孽缘藤断而复生,绝无刀切断之理,宁不空如此轻易斩绝,正是破去藤中真气所致。
姚晴脸色苍白,呆呆望他施为,心中忽地涌起阵绝望,想自己历尽辛苦,练成神通,但与这大仇人比,仍是天差地远。
宁不空又拂袖,拍开仓兵卫穴道,方才转身,凹陷眼窝对着姚晴,森然道:“地母温黛是你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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