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听这话,却别有番心思:“要送舍利去天柱山,阿晴是知道。她放出风声去天柱山,岂不是暗示伤好之后便去相会?”想着心跳加快,额上渗出细密汗珠,说道:“姊姊也去天柱山吗?”
仙碧望着他摇头苦笑,说道:“你听她去,便急着去?”陆渐笑而不答,宁凝默默看着她,心道:“她找道阿晴姑娘之日,便是与他离别之日?”又寻思,“既然都是离别不如早离。”便道:“姊姊,你陪着陆渐,和莫乙薛耳还要去追主人,助他对付宁不空。”
仙碧身子颤,盯这她道:“沈周虚要对付宁不空?”宁凝道:“主人让去,除对付宁不空,还要做什?”仙碧双眼凝视她,神色忽而悲悯,忽而气愤,忽而又有些伤感,蓦地握住宁凝纤纤玉手,肃然道:“宁凝,你听姊姊话,无论如何,不要去见沈舟虚,更不可对付宁不空。”
宁凝迷惑到:“姊姊这话什意思?”仙碧凄然笑,叹道:“至于其中缘由,不便多说,但你听话,千万别去。”但瞧宁凝神色倔强,似有不服,正要再劝,忽听门外传来声叹息,仙碧心头
光转,间陆渐满脸血污,昏睡不醒,也不知他伤如何,不由得急在心里,又怕仙碧瞧破,不敢询问,目光却凝注在陆渐渐身上。
仙碧久处情关,深谙男女情意,微留意,便瞧出宁凝心思。顿时峨眉微蹙,暗自发愁:“这女孩儿对陆渐关切可不般,可他二人同为劫奴,依照第四律,怎能结合?唉,这陆渐弟弟,福分真是太薄。”
想到这里,喟叹声,对薛耳道:“你去抱陆渐弟弟。”又从包袱里取出若干银两,给位车夫,道:“这些银两算是赔偿你车马。”那车马夫接过银子,亦惊亦喜,跌声道谢去。
仙碧与众人暂到附近人家歇息,歇下不久,陆渐转醒过来,与仙碧见过,得知此番幸得她与虞照相救,更是感激,问道:“虞先生与姊姊怎也来。”
“还不是为你那个阿晴。”仙碧叹道:“如今七日之约已经过,祖师画像定要夺回来。”陆渐苦笑道:“姊姊不必费心,阿晴如今面对强敌,是生是死也不知道。”
仙碧询问其故,陆渐说。仙碧听说宁不空沙天洹返归中土,秀目紧蹙,又听说姚晴落入深涧,生死难料,便摇头道:“你放心,她还活着。”
陆渐呆呆,心头涌起阵狂喜,失声道:“你见过她?”
“没见过!”仙碧道,“但有地部弟子,昨日在家客栈墙上发现姚晴留下地部暗语,大意是说遭遇强敌,要去天柱山躲避。”
陆渐即喜且疑,沉吟道:“她怎地给地部弟子留话?”仙碧微微冷笑:“起初也觉得奇怪。可听你说,却明白:宁不空要捉他,左飞卿、和虞照也要拿她,两方强敌,都难应付。是以最好法子就是挑拨们和宁不空斗上场,斗个两败俱伤。只没想到天部也卷进来。”说着叹口气。
“姊姊。”宁凝忍不住问道,“这阿晴姑娘为何别处不去,偏去天柱山呢?”仙碧摇头道:“也不知道,这女孩子心思,惯是难猜。”她注视宁凝,不由寻思:“比起那姚晴,这女孩可爱多多,他如非劫奴,却是陆渐良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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