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却不然。”陆渐接口道，“
见你用过几次。怎没烧坏别人
眼睛？”
宁凝摇头道：“每次不能视物，心里就很难受。何况也迟早会变成瞎子，主母常说‘己所不欲，勿施于人’，又何苦去害他人呢？今日本想烧坏叶梵眼睛，可事到临头，还是下不
手。”
陆渐注视宁凝，她面庞秀美绝伦，映着火光，发出柔和恬淡神采，缕缕青丝也被火光映照、仿佛镀
层绚丽金色。过良久，陆渐叹口气，说道：“宁姑娘，难道你没有别劫术，定要用这个‘瞳中剑’？”
宁凝摇头道：“不是说
，‘瞳中剑’不是本身劫术，‘五神通’里，劫力在眼劫奴，均能修炼。本身劫术却叫‘色空玄陇’，能夜视、辨色、识图，但却不能伤人，也
坐半晌，陆渐又困倦起来，昏昏入睡。迷糊间，忽听得呻吟之声，陆渐个机灵，张眼望去，只见宁凝蜷在地上，双手捂眼，浑身颤抖，似乎极为痛苦。
陆渐极为惊讶，扶着墙壁，挪到宁凝身前，问道：“宁姑娘，你怎？”
宁凝颤声道：“你、你别过来。”陆渐怪道：“你哪儿痛？”宁凝再不作声，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，只是竭力苦忍，再不肯呻吟声。
陆渐蹲下来，瞧着她痛苦情形，却是束手无策。正自忐忑，宁凝却慢慢平复下来，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。头发衣衫均被濡湿，半晌抬起头，双眼又红又肿，恰似胡桃般。
陆渐吃惊道：“你、你眼睛。“宁凝依着洞壁，凄然笑，道：“很难看是？”陆渐愣，不觉莞尔，心忖她到底是女孩儿，至此关头，首先记挂却是自身容貌，当下说道：“哪里话，你很美啊，哪儿难看。”
宁凝咬咬嘴唇。轻哼道：“你撒谎，眼睛又红又肿，定难看极。”陆渐道：“有点儿肿不假，想是害火眼，用清水洗洗就好。”说着起身向洞外走去，忽听宁凝叫道：“你、你去哪儿？”语气甚是惊慌。陆渐道：“去找些泉水，给你清洗眼睛。”
宁凝急道：“你别去，外面黑漆漆，你瞧得见？”陆渐道：“你方才来，不也瞧见，摸索着就是。”
“你傻？”宁凝轻轻叹道，“劫力在双眼，能够夜视，白天黑夜，对并无分别。”陆渐心中恍然，寻思道：“无怪她方才在黑暗中行走自如。”当下道：“不碍事，会儿就回来。”正要迈步，宁凝急，失声叫道：”你、你别走，、瞧不见东西。”
陆渐这才愣，止步回头，望着她红肿双目，疑惑道：“你眼睛到底怎？”宁凝抿嘴喘息阵，苦笑道：“痛得厉害，个月总有那两三次，过阵就好。”
陆渐道：“怎会这样？”宁凝抿抿嘴，幽幽道：“练成‘瞳中剑’之后，常常这样，或许过不几年，就会变成瞎子。”陆渐惊，忙道：“你别说这丧气话。”这并不是丧气。”宁凝摇头道，“修炼‘瞳中剑’劫奴，无例外，都成瞎子。”陆渐失声道：“这是为何？”宁凝摇头苦笑，轻轻道：“‘瞳中剑’，并非自身劫术，而是当年位天部高手想出来，威力很大，有些心狠劫奴，练成之后，能下子将对手双眼烧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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