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妙妙心中混乱至极,眼前这个少女身陷情海,不可自拔,而她爱上偏又是自己心爱男子。当日谷缜与之有染,施妙妙始终以为是谷缜放荡无耻,故而对谷萍儿倍加怜惜,抑且越是怜惜,就越痛恨谷缜,越痛恨谷缜,就越觉这少女可怜。如今看来,当日情形只怕并非如此。若是谷萍儿爱慕谷缜,以身相许,那逼*之事便无法成立,只能说是二人情投意合,暗通款曲,至于那贼子对自己所作所为,全都是虚情假意……
想到这里,施妙妙五内如焚,心中涌起股恨意,恨不能谷缜就在眼前,立即使出“千鳞”,将他射成筛子。
谷萍儿低着头,攥着衾被,嘤嘤哭出声来,施妙妙不知怎,心中怜意又生,按捺胸中波澜,将谷萍儿揽入怀中,轻叹道:“萍儿,别哭啦,姐姐明白,你是个好女孩儿,从小到大,连蚂蚁都不曾踩死只,又怎会杀呢?这些事不怪你,若要怪,只怪谷缜无耻下流……”
话说完,谷萍儿推开她,怒道:“你,你讨厌透啦……”施妙妙楞,皱眉道:“萍儿,你说什,不明白。”
谷萍儿瞪着她,恨恨道:“你什都不明白,枉费哥哥这对你,你却从来都不曾明白过他。哼,真、真叫人不服!”施妙妙之中微微有气,说道:“不明白谷缜,难道你却明白?”
缱绻情深,以及那噩梦般晚上,那张布满血污脸和愤怒绝望眼神……切清晰如昨,仿佛深深烙在灵魂深处,旦想到,便疼痛难忍。
施妙妙不由坐起身来,肌肤上密布细汗,竟有几分虚脱。呆坐良久,忽觉身畔谷萍儿轻轻颤抖。施妙妙伸手摸去,抚着谷萍儿滑嫩面颊,湿漉漉,热乎乎,施妙妙惊,轻声道:“萍儿,你怎啦?”话音方落,谷萍儿蓦地转身,手中精光乍闪,分潮剑逼在施妙妙颈上,剑气森冷,激得施妙妙肌肤战栗,骇然道:“你、你怎……”
谷萍儿细齿如贝,啮着红唇,美目中泪光迷离,流转着极复杂情意。
二人默默对视,寒夜深深,心跳可闻。谷萍儿泪如走珠,大颗大颗流下来。“妙妙姐。”谷萍儿嗓音极轻极细,微微颤抖,“你说,若是你死,哥哥会喜欢?”
施妙妙心头空,望着谷萍儿,说不出句话。谷萍儿神色悽惶起来,又道:“妙妙姐,你说呀?”
谷萍儿恨恨地道:“明白他,他也明白,可
施妙妙心口隐隐作痛,惨笑道:“难道说,你真爱上谷缜?”谷萍儿泪如雨落,点点头。施妙妙又呆呆,喃喃道:“可是、可是他是你哥哥呀。”
谷萍儿凄然道:“别说不是亲生,就是亲生,爱上他,也没有法子。”施妙妙印证日前所想,心乱如麻,闭上双眼,胸中方寸之间,有如千百根钢针刺扎。
“妙妙姐。”谷萍儿声音忽而柔和起来,有若梦呓,“若杀你,你会不会怪?”
施妙妙身子激灵,张眼望去,但见谷萍儿眸子神采涣散,渐渐迷乱起来,先是惊,继而心灰意懒,苦笑道:你真要杀?就杀好。”
谷萍儿定定望着她,神色迷茫至极,过半晌,叹口气,黯然道:“若是杀你,就能让哥哥喜欢,那就好啦……”说着徐徐放下短剑,怔怔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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