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子?”陆渐微沉吟,脸色忽变,急道:“爷爷叫过那瞎子名字?”渔夫想想,说道:“隐约听到,陆老爷子叫他宁先生……”
陆渐神魂出窍,失声道:“你瞧见他们去哪儿?”渔夫指着远处个酒招道:“上酒楼去。”陆渐不及致谢,匆匆赶到酒楼,楼上楼下看过,并不见人
哆嗦,指着陆渐,颤声道:“你,你……糊弄本官。”
陆渐道:“哪糊弄大人,这石狮子就是证人。”
“胡说。”县令声色俱历,喝道,“这两快蠢石头,怎能说话?”陆渐笑道:“要说话,还不容易。”说罢奋起神力,将两个石狮左右分开,互相撞,声如雷霆,石屑乱飞,堂上众人纷纷捂住耳朵,捂得慢,耳鼓欲裂,几乎被震晕过去。
“县太爷,”陆渐哈哈大笑,“听见?这证人正说话呢!若没听见,再叫它说几句话给你听听。”县官魂飞魄散,连连摆手,叫道:“壮士且慢,听见,听见。”说罢游目四顾,差役皂隶无不畏缩向后,他也是聪明人,灵机动,望着“大黄鱼”寻思:“宦途不易,何苦为这狗东西害自身,嗯,最好糊里糊涂,结案事。”
当即下到厅中,让陆渐将石狮放下,先伸手拍拍左边石狮,问道:“这姓黄是不是渔霸?”问罢侧耳凑近石狮口角,若有所听,连连点头。继而又问右边石狮:“这姓黄是否强买他人鱼鲜?”说罢侧耳倾听,又点点头。
众人见他举止,无不奇怪,只见那县令煞有介事,转回上方,说道: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古人诚不欺也。方才问过这两位证人,神明托这石狮告诉本官,这‘大黄鱼’强行贱买他人鱼鲜,乃是个大大渔霸。来人啦……给打他百大板。”“大黄鱼”听得这话,几乎昏过去。
陆渐摆手道:“打就免,你罚他出银子买海鱼就成。‘大黄鱼’,你是愿打还是愿罚。”大黄鱼已然吃过苦头,浑身上下被那竹枷捆得散架,心想再挨顿扳子,十九活不成,当即连声叫道:“愿罚,愿罚。”急召家人取银子,送到陆渐面前。
陆渐收银子,扛起两尊石狮,放回衙门之前,向那郎帐房道:“手交钱,手交货,收银子,就当卖鱼给你,你随去鱼市取鱼。”郎帐房不敢不应,只是哈腰点头,紧随在他身后。陆渐进出衙门,似入无人之境,那县令气急败坏,但惧怕陆渐神通,虽然恨得咬牙切齿,却不敢命人稍作阻拦。
来到鱼市,街上众人无不惊佩,纷纷让出条路来,陆渐举目瞧,蓦地吃惊,却见那两筐鱼尚在,陆大海却已不知去向。
陆渐又惊又怒,转身揪住那帐房,厉声道:“你将爷爷抓到哪儿去?”郎帐房脸色惨白,颤声道:“小哪敢?给,给百个胆子,也不敢打令祖主意。”陆渐时愤怒,闻言冷静下来,寻思:“不错,以‘大黄鱼’伙胆识能耐,岂敢打爷爷主意?”想着放开帐房,忽听身边个相识渔夫说道:“陆小郎别急,方才你走之后,来个瞎子,似和陆老爷子认识,两人亲亲热热说几句话,那瞎子抓住陆老爷子手,笑着说:‘来,来,请你喝酒。’陆老爷子半推半就,跟他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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