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这个发带适合们飞流,”梅长苏突然叫声,转身进家杂货店,萧景睿眼花,再定神时飞流已经与梅长苏起并肩站在柜台前。店老板拿下被看中那条发带,因为畏惧飞流阴冷气质,侧着身子递给梅长苏。
“景睿,你说好不好看?”梅长苏给飞流扎好新发带,后退步,又打量两眼,转头问道。
“嗯,好看!”这倒不是敷衍,宝蓝色确很衬飞流雪白肤色。
“那就买。等们办完事回去,给蔺晨哥哥看……飞流啊,你想不想蔺晨哥哥?”
“不想!”
萧景睿就又瞧不见他。
“飞流这样身法实在是太奇诡,观察这久,竟然看不出套路来。”
梅长苏笑笑,道:“你虽然家学渊源,对各门派武功都有解,但看不出飞流身法却不算奇怪。不要说你,只怕令尊卓庄主,名标高手榜第四,向以识绝天下著称,也未必能看出飞流根底。”
萧景睿惊诧之下,略有怀疑,但细细想想,心头突然动:“难道……他不是出身于中原?”
梅长苏眸中露出赞赏之意,点头道:“景睿果然敏慧。飞流是秦州沿海人,幼时被海盗劫掠到东瀛,修习是东瀛秘忍之术。”
“为什不想?”
“他坏!他逗飞流!”
梅长苏开心地笑起来,可是笑着笑着,润黑幽深眼眸中却慢慢浮起
“秘忍?”
“是。飞流所陷身,是以前东瀛个极神秘组织。这个组织首领专门从中原劫掠收买资质绝佳幼童,隔绝他们与外界切接触,以药物和灵术控制其修习。这些幼童长成后,心智都无法发育完全,不分善恶,不知是非,对常识学习能力也极低,但武功却奇绝狠辣,被首领控制着进行暗杀、窃密之类活动。可笑是,这个组织积恶多年,直没有得到惩治,却因为在次暗杀活动时,误杀东瀛皇太子而招致覆亡命运。其实东瀛国主早就知道有这个组织存在,只是直放任不管,没想到自己独生子也丧命其手,自然是悔怒交加。这些可怜孩子们毫无自主生活能力,那个首领被擒杀后,他们就算躲过仇家和武士们追剿,也无法生存下去,最终死伤殆尽。飞流是当时那群孩子里最小个,秘术刚刚修成,还从来没有被放出来过,所以没有仇家,流离在外,冻饿将死。当时正好到东瀛去找味药材和几件东西,碰巧遇上,就带回来。”说到后来,梅长苏语调忧伤,显然是回忆起当时情形,仍是心中疼痛。
萧景睿贵胄出身,纵然走几天江湖,几时见过如此暗黑残忍事情,整个人听得呆住,好半天才吃吃地问:“那……他身上受控邪术和药毒……”
“药毒已清,但脑伤已经不可痊愈。幸好控术之人已死,这些年也想办法矫正些,而且……”说到这里,梅长苏不知想起什,收淡面上悲色,露出个笑容,“们江左总盟有个不怕死人,没事儿就喜欢去逗飞流,逗来逗去效果很好,现在飞流已经很开朗。”
开朗?萧景睿回忆半天也无法把这个词跟冰人般少年放在起,可见人人都样,对自己养孩子观感都与众不同,竟连江左盟宗主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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