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这个声音是……是……”萧景睿顿时大惊,正有些不知所措之时,突觉臂上紧,转头看时,梅长苏神色凝重地抓着自己手臂,沉声道:“快带过去!”
事发仓促,萧景睿未及多想,便展臂圈住梅长苏腰,运气提,带着他连接几纵,以最快速度向骚乱现场奔去。
掠过西侧道,刚冲进正院月亮门,就看见二三道门之间那小庭院里人影翻动,打得甚是热闹。飞流不仅身法奇诡,而且剑术极其厉辣阴狠,锋芒所指,寒意碜人发根,可与他对打那人似乎却丝毫未显落在下风,手掌法大开大合,游刃有余,内力之雄劲如酷阳烈日,仿佛将飞流原本来去无踪秘忍之术曝晒在阳光之下般,令这个少年几番冲杀,也冲不出他掌力范围内。
萧景睿还未回过神来,听到身旁梅长苏厉声喝道:“飞流住手!”立即本能般地也跟着大叫声:“蒙统领请停手!”
飞流对梅长苏命令向是不假思索地服从,立刻收住剑势,向后退步。他对手倒也不趁势紧逼,双掌回错,虽未散力,却也停住攻势。
是苏兄你知己,但苏兄绝对早就已经是知己……”
梅长苏眉睫颤,心头突然闪过抹隐痛,面色白白。
“怎,身体又不舒服?”萧景睿忙问道。
“时常有心悸症状,闪就过去,你不必担心。”梅长苏淡淡道,“既然是你说要陪,那就去拿个棋盘出来,们厮杀片刻如何?”
萧景睿定定神,刚才那种怜惜感觉闪念而过,仿若是错觉般。听到梅长苏这个要求,他忙站起身来,亲自到旁厢房拿出副棋子棋盘,在树下石桌上安放好。
“景睿,这是怎回事?”随着这句威严十足问话,萧景睿这才发现父亲竟然也在现场,负手立于庭院东南角,似乎是为封堵飞流前往内宅方向。
“请侯爷恕罪,”梅长苏缓步上前,欠身为礼,“这是在下个护卫,他向不太懂事,出入都没有规矩,是在下疏于管教错,侯爷但有责罚,在下甘愿承受。”
萧景睿也慌忙上前解释道:“这次定是个误会,飞流向喜欢高去高来,但只要不去惹他,他就决不会伤害任何人……”
梅长苏虽是位列榜首雅公子,但也并非真十全十美,至少棋艺方面他就未算得流。这路入京,萧景睿早已知道他底细,根本不必用上全力,就能让这位江左盟宗主撑腮拧眉,想个半天。
棋毕三局,梅长苏完败。萧景睿笑着拂乱棋子道:“苏兄棋意虽好,但天生不擅计数,可以在这里放句大话,这辈子你估计是赢不成。”
“你别得意,等教会飞流,有你哭时候呢。飞流虽然不象般聪明人那样能够心思百转,但专注力却极是惊人,所认识人中,没个及得上他。”
萧景睿没有理他试图找回场子话,而是抬头向外望望,问道:“苏兄到底让飞流去哪里玩?都到正午,怎还没回来?”
有道是说曹操,曹操到,话音刚落,就听得外面清啸连连,紧接着便是阵衣帛破空之音。萧景睿刚刚跳起身来,便听到个浑厚有力男声喝道:“何方小子!敢在侯府撒野,休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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