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现在去见并非自己所愿,但真见,也未必就不能应付。可被萧景睿挡在身后,听他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时,还是忍不住有丝感动。
对于友情,对于做人品德,这个年轻人有着他自己简单而又不容更改原则。如果天下人都象他这样,那这个世间也许可以美好许多。
只可惜,太多人做不到这点,包括自己……
“苏兄,请你不要生谢弼气……其实他并没有恶意,他只是向支持誉王,又太仰慕你才学,”萧景睿摸不准梅长苏表情含义,有些不安,“本来你是为远离
色过,今天突然态度这般强硬,当然令谢弼惊讶诧异,十分不习惯。
“算景睿,就……”梅长苏上前步,语气无奈地刚说几个字,就被萧景睿头也不回地驳回去:“不行!这绝对不行!”
“大哥!!”
“你在邀请苏兄来金陵时,心里究竟做何打算不管,只知道请他来是休养身体,外界纷扰概与他无关。”萧景睿目光坚定,分毫不让,“誉王也好,太子也罢,你要选择什样立场,你要偏向谁,那是你自己事,父亲都不管你,更加不管。可苏兄是局外人,就算他手握天下第大帮,是个可倚重奇才,你也不能完全不问他意思,就虚言相邀,玩弄些小手段来迫他卷入纷争。即便苏兄只是个陌生人,你这种作法都有违做人应有品性,更何况们这路相处,好歹也应该有点感情吧?”
谢弼从来没有见过萧景睿这般言辞凛冽,何况自己又理曲,气势自然便低几分,嗫嚅着辩解道:“只是见见娘娘而已,又没有要决定什……”
“只是见见?”萧景睿冷笑道,“若不是冲着苏兄这满腹才学和他江左盟宗主身份,娘娘无缘无故见他做什?若是接见时娘娘代誉王招揽示恩,苏兄该如何反应?娘娘若有超乎寻常贵重赏赐,你让苏兄接还是不接?你未得苏兄同意,便无端陷他于为难之地,这样做可还有分毫朋友之义?”
被他这样厉言责备,谢弼脸上有些挂不住,满面羞惭,额前迸起青筋。萧景睿见他这般形容,又有些心软,放缓语调徐徐道:“二弟,家里向靠你辛苦打理,很少帮你忙,这是对不住你地方。也知道你所做切都是为巩固谢家荣耀和门楣。可无论如何,们不能这样对待朋友。今天事若是被豫津知道,他也会骂你。现在陪苏兄回雪庐,至于娘娘那边……想以你机智伶俐,应该可以搪塞过去。”说罢他返身拉着梅长苏,头也不回就走。谢弼呆呆在原地站半晌,最后叹口气,到底也没敢再追过去。
回到雪庐之后,梅长苏仍是在惯坐树下长椅上落座,萧景睿亲自给他斟上热茶,移个木凳在旁边,默默陪他坐好长段时间,才轻轻说句:“对不起……”
梅长苏眸中眼波轻动,落在萧景睿脸上。这位有着双重身份年轻人此刻又恢复他平时温雅感觉,表情柔和,目光清澈,完全没有刚才激烈与坚定,但梅长苏看着他,心里却无法平复刚才所感受到震动。
本以为早已解他,看透他,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单纯亲切孩子,竟然还能带给他惊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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