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长苏想想,正要说话,雪庐外突然传来声清叱,正是飞流声音,紧接着有人大叫起来:“小少爷,这个不能打……这个是……”
“闯进来,打!”飞流冷冷地答句,衣袂破空之声更烈。
“你是什人?敢拦……”另有人怒喝声,但随即语音滞住,大概是被飞流攻势所逼,根本开不口再说
“娘。”
梅长苏微微沉吟下。看样子这孩子虽有求学之心,但显然学得相当肤浅杂乱,就是买这堆书也是毫无章法,深浅不,不象是有学问人为他开书单,多半是自己想当然去挑,只是不知道他买书钱却是从何而来。
“庭生,要念书不是这样念,”梅长苏耐心地为他把大堆书本整理好,又从自己房中拿许多出来,依次标好顺序,“你要先看这几本书,这些是基础,句读文风都是最简洁明快,为人道理也清楚。就象盖房子,根基要正,上面才不会歪斜,如果味地杂读,不能领会真意,只会移性情。还有这几本,是好书,但你年纪小,字都未必能认全,没有人讲解是看不懂,先放着,以后有机会,只管来问。”
庭生登时眼睛亮,但旋即又黯淡下去。他本能地知道面前这个大哥哥定是个很有学问人,但要想时常到这深深侯门里来请教他,根本是不可能事情。
“谢谢,”庭生起身深深地向两人鞠个躬,“可以走吗?”
“来,先进来吧。”萧景睿跳下马车,将那孩子也抱下来,吩咐来迎候下人:“去请个大夫来。”
梅长苏随后也弯腰出来,手里拖着沉甸甸那包书,心里奇怪这小小孩子是怎抱得动。
“来拿。”萧景睿刚走过去,已有殷勤仆人先抢着接住,他便伸出手臂来,让梅长苏扶着跳下车辕。
庭生飞快地瞟眼府门上方“宁国侯府”字样匾额,眸中闪过抹阴云。虽然他很快就再次低下头,但这丝神色上变化还是没有逃过梅长苏眼睛。
带着孩子到雪庐,大夫很快就过来为他诊治番,结论是肋骨有错位,必须静养,要吃有营养食物,而且绝不可以再干体力活,否则幼嫩身体就难免会留下什后遗症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萧景睿有些头疼地看着他,“本来你书就多,现在苏先生又送你这多本,怎拿得走呢?”
庭生看看那小山般堆书,实在是本也不想拉下,于是咬咬牙,逞强地道:“拿得动。”
“你可别乱来,”萧景睿赶紧拉住他,“你身上有伤,可不能这样使蛮力,派人送你吧?”
庭生坚决地摇摇头。
萧景睿简直拿这孩子没办法,不禁将无奈目光投向梅长苏。
看庭生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生活环境定非常不好,如果就这样让他回去,恐怕这两条医嘱条也做不到,但无论萧景睿怎样盘问,庭生就是个字也不吐露他到底是住在什地方。
相比之下梅长苏没有那性急,他只是派人送来精致饮食给庭生吃,让他睡觉休息。后来见他实在心中不安睡不着觉,便翻本书点点考察他现在学问程度。
“你没有教你念书师傅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是谁教你认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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