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终于咬牙,下定决心:“好,只要你真能让太子和誉王与帝位无缘,就可以配合你。”
“这种程度决心是不够,你定要把帝位当成是自己绝对要夺取目标才行。”梅长苏语声如冰,“太子和誉王是何等实力,要让他们失败,就必须有另个人成功。这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呢?在世其他皇子中,三殿下残疾,五殿下胆小如鼠,九殿下太小……说过,您条件确不好,但已经没有别选择……”
“你说话倒真是不客气,”靖王眼中闪着颇有兴味光芒,“既然要投靠过来,你也不怕这说得罪?”
“你只喜欢听好听吗?”梅长苏语气显得很是疲倦,靠在软椅上,双眼似合非合,“请殿下放心,霓凰郡主择婿大会后最多十天,就能把庭生带出来。现在……恕不能远送。”
说完之后,他干脆完全闭上眼睛,仿佛已经开始小寐。对于如此无礼举止,萧景琰并没有在意,他只看梅长苏眼,什话也不说,起身叫庭生过来,帮他把那包书拎在手中,很干脆地就离开雪庐。
王深深地看梅长苏眼,简直拿不准这人是在开玩笑呢,还是当真。
“靖王殿下,你说实话,”梅长苏镇定地回视着他目光,表情就如同个正在引人堕落恶魔,“你难道真就点儿都不想当皇帝吗?”
萧景琰心头凛,暗暗咬住牙根。身为个皇子,要说从来都没有对那个皇位有觊觎之心,那是假。但要说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个,以至于把夺取皇位当成自己人生最重要目标,那也不是真。只不过,如果真能截断太子和誉王至尊之路,他倒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。
“若是救出庭生,就算是投靠靖王殿下你个见面礼吧,”梅长苏目光漠然,说话却让靖王整个心都绞动起来,“皇长子,你最尊敬个哥哥,让他唯骨血离开掖幽庭那样地方,是你心愿吧?”
靖王眉睫轻颤,字句地问道:“你真能办到?”
“能。”
“可是……并不喜欢象你这样步步心机人,就算你扶持登上皇位,也未必能得到多大荣宠,这样你也不介意吗?”
“既然有这份算计,自然就有是机会可以跟靖王殿下谈条件。”梅长苏展颜笑,整个人竟带有种朗月清风般气质,完全不象他所说话那样阴郁,“您应该不是那种会杀功臣人吧?太子和誉王反正更象些……”
靖王抿住嘴唇,慎重地开始沉思。这个苏哲说话实在太不可思议,但神态却又非常认真。若说他是在骗人,又实在猜不透动机。而且无论是太子还是誉王,都从来没有把除彼此以外其他兄弟当成值得费心对付敌手,应该不会派这厉害个人来,只是为探查下自己心意。那他到底想干什呢?真只是为挑个他想扶持人吗?
“殿下还是快些考虑好。毕竟庭生天黑前定要回去。”梅长苏不紧不慢地催促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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