莅阳长公主目光微凝,似是已暗下决心,心中茶杯也不知不觉放到桌上,抬起头来直视着梅长苏眼睛,字句地道:“苏先生,请您救救霓凰。”
听到这样个请求,饶是梅长苏这般心志坚稳,脸上也不由闪过抹无法掩饰惊讶:“长公主殿下此言何意?”
“听说霓凰对先生极为看重,想来你们之间也是有情义,”莅阳长公主挥手止住仿佛想要澄清此言梅长苏,示意他听自己说完,“霓凰虽然聪明,但终究常在藩领,不明白这京城水有多深多浑。她自恃云南藩位贵重,自己又是高手中高手,对这次选婿持有游戏心态,总觉得切都会控制在她掌握之中,未免大意些。”
“听殿下此意,莫非有人还敢设计郡主不成?”
“这京城中人为自己目,有什不敢做?”莅阳长公主不知想到什,眸中微露痛苦之色,“霓凰个人就代表云南王府全部立场,代表南境十万铁骑军力,这个分量难道不值得有人冒险施计?”
其实认真说起来,这个人还不能称之为访客,因为梅长苏现在所居雪庐,原本就在她家里。只不过这长段时间,她还从来没有登门拜访过。
梅长苏心中意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,和缓地安抚闻声出来飞流回房后,他向莅阳长公主微微笑,躬身施礼。
“外面已经起风,听说苏先生身体不好,们到房内去谈吧。”长公主表情冷淡,但辞气还算温和,见梅长苏侧身让路,她也并未谦让,当先步入室内,在扑面而来融融暖气中解开金丝披风带子。
她这次是独自悄然前来,身边自然没有侍女,梅长苏便上前接住她脱下披风,挂到旁衣架上,又从熏笼上取茶壶,为她斟杯热茶。
莅阳公主捧起茶杯,但并未送到口边,只是暖手般地将掌心贴在杯壁上,半晌后方道:“这晚来打扰,实在不好意思,可若是早来,又怕……”
梅长苏双眉轻挑,慢
见她话到半又咽住,梅长苏浅笑着接过那吞下去后半句,“公主怕来早景睿还在这里?这说,是有些什话想要单独吩咐苏某?”
莅阳长公主抬头看他眼。若论苏哲此人本是平民,与皇妹之间位阶相差如云泥,这“吩咐”二字却也不是谦辞,可是罩在此人身人诸多光环又颇耀人眼目,令人时之间根本无法定位他身份。
执掌天下第大帮,是京都排名数数二贵公子们尊敬好友,手下有个足以与大梁第高手比拼护卫,太子与誉王双双正在拼命延揽,又深得霓凰郡主青睐两人关系暧昧不明,这林林总总加在起,就算是高高在上目无下尘莅阳长公主也不可能将他视为个普通平民。
但也正是因为知道他决不是个普通人,知道他定有着常人无法估算实力,深居简出长公主殿下才会在更深夜静之时,独自来到这座小小客院。
“无论是什样话,既然已经来,总归是要说,请公主不必再多犹疑,”梅长苏视线轻扫间已将来客表情尽收眼底,当下缓缓道,“殿下吩咐事如在苏哲能力范围内,自当领命,如是苏哲无能为力事,也不会多加口舌,对外宣扬,请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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