莅阳长公主自嘲地笑,冷冷道:“有多种方法?未见得吧。事情还未办,去质问主谋者吗?他们不会认。去禀报皇帝陛下?空口无凭没有证据。自己进宫去拦,谁又知道他们什时候动手?这个长公主身份,到这种时候又能派上什用场?”
梅长苏思忖下,本想问问她为什不找自己丈夫帮忙,突然悟到这个手法与当年样,就算谢玉当年并非同谋,而是被太后所利用,那他到底也是个既得利益获取者,跟他商量是有些尴尬,何况真要帮忙拦阻,必然会把主谋者得罪到死,谢玉不是热血少年,他可未必肯干。
思来想去,尊贵长公主殿下倒真是无人可求,令人悲哀感叹,只不过……
“殿下,就算苏某有心相助,介平民之身,怕也爱莫能肋啊……”
“你不是跟霓凰郡主关系交好?何况明日就要见她。请先生到时将此消息通知她,让她与宫中娘娘们打交道时小心些,应该就
,名唤‘情丝绕’,只饮杯,便有致幻催情之效。如果女子饮用,会将身边那个男人,误认做是自己心里最思念恋慕那个人,从而被药力催动,主动上前求欢。由于她并不知道世上有这种酒存在,所以纵然事后清醒,也会以为是自己心志不坚,醉后失德,再加上是自己主动,更不能迁怒于那个男子,羞愧绝望之下,心中真是生不如死。可是千古艰难,唯有死,死在此时,更是死无名目。心里藏着再多没有说过话,从此也不可能说出口。茫然无措时若有信任人出面相劝,哪里还可能有丝毫挣扎抗拒之力,唯有受人摆布而已……”莅阳公主说到后来,语气已渐渐变,那种凄楚悲洌之情,就连再迟钝人,也能听出她所说就是自己内心最刻骨感受。
梅长苏站起来,缓缓走到屋子另头,背转身不去看她,默默地等待她自己恢复平静。
大约盅茶功夫后,莅阳公主方深吸口气,慢慢道:“苏先生见笑。当年被陷害女子,是至亲姐妹,所以时有些激动,请先生不要介意。”
“公主何出此言?这种事确是令人发指,纵然不是公主姐妹,也不免要愤懑同情。只是苏某不明白,公主……姐妹到底恋慕何人,会令太后如此反对,甚至不惜……”
莅阳长公主目光悠悠,似乎穿透茫茫时光,落在那遥远点上,“他是……南楚送来大梁……个质子……”
梅长苏顿时心中然,更是不忍再问。
“霓凰虽然不是血亲,但她那种炫目神采,常令想起过去,心中爱羡。”莅阳公主却仿佛终于翻越疼痛极致,神情渐转安然,“若有人想对她使出这般卑鄙手段,无论如何都定要阻止。还望先生助。”
梅长苏目光闪动,顿顿,终究还是问道:“公主殿下是怎……查知这件阴谋呢?”
莅阳长公主虽然明知他会有这问,但还是忍不住侧侧脸,躲开那两道并不激烈视线,好半天才轻声道:“谢弼这孩子,又要卷进去,心又不够狠,被看出他心神不定,逼问就问出来……”
“哦,”梅长苏面点着头,面问出下个问题,“以殿下身份,阻止此事应有多种方法,为何会单单挑中苏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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