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……们去玩。”
说是玩,但梅长苏也只是坐到树下长椅上晒起初冬下午慵慵暖阳。飞流在树梢间纵跃捕捉日影光斑,玩得不亦乐乎,时不时地还要凑回到苏哥哥身边,要他用手帕擦自己汗津津额头。
刹那间仿佛时空流转,回到那青春放纵岁月,自己在草场上赤膊驯服烈马,黄砂尘土在马蹄下飞扬,景琰在栅栏外凌空甩来酒囊,把接住仰首豪饮,酒液溅在胸前,父亲走进来,笑着揉自己头,用手帕轻轻地擦拭……
“苏哥哥……”飞流眨着清澈眼睛,叫着他。
“没什,”梅长苏温柔地回视,“太阳很暖和。都快睡着……”
“他没有打,是永远都不会让他打……”梅长苏揉着飞流顶心发,“如果被他打,苏哥哥定会很生气,你看样子,象是生气吗?”
飞流仔细看几眼,摇摇头。
“其实苏哥哥现在很高兴,”梅长苏拧着少年脸,笑道,“真非常高兴呢。”
“高兴……”飞流歪歪头,有些困惑。
“因为他还是没有变啊,”梅长苏说着说着,眸中渐渐模糊,“虽然看起来不爱说话也不爱笑,虽然没有那开朗没有那明亮,虽然他心里也积满怨愤和仇恨,但是在骨子里面,他却还是那个好心肠萧景琰,还是那个……有时欺负,有时又被欺负好朋友……”
能,不加以伤害。”
靖王定定地看着他,良久之后方慢慢点头,字字清晰地道:“你记着就好。”
梅长苏微微笑,知道今天谈话算是已经结束,后退步,躬身行礼。靖王果然不再多说,转身,大踏步地向外走去,走到门边,突又停住,头也不回地道:“多谢你,救出庭生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梅长苏淡淡道,“还望殿下不要怜他之苦,过于溺宠。就送入军中磨练,让他早些知道什是男儿慷慨。不要象这样,只余满腹机谋……”
萧景琰身影似乎僵硬片刻,但最终还是未曾回首,直直地出院去。
“那就睡觉!”飞流跳起身抱来床毯子,轻轻盖在梅长苏身上,自己偎在旁,将头靠上他膝盖。
日脚渐移,整个雪庐突然变得异常安静。
但是对于已经卷身入诡云谲波之中梅长苏来说,象这样平静时光,以后将会越来越难得,越来越短暂……
(嗯……今天下午还有次更新……)
“苏哥哥……”
“嗯?什?”
“不掉!”
“好,”梅长苏吸着气,脸上带着笑,用手指轻轻抹抹眼角,“不掉眼泪,们明明很高兴啊。”
“高兴!”飞流顿时忘掉刚才烦恼,指外面,“有太阳,玩!”
飞流气呼呼目光,从刚才起就直象钉子样扎在他身上,等他身影都消失,还朝着那个方向不肯将视线收回。
“飞流,不可以哦,”梅长苏拉起少年手,强行将他拉到更里间,“苏哥哥再说遍,这个人绝对不许伤害,任何情况下都不许,明白吗?”
“明白……”
“发生今天这样事,苏哥哥很不高兴哦……”
“他坏!”飞流委屈地道,“他打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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