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睿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言豫津如此严肃正经地跟他说话,不禁被震住,低头思忖半晌,想来想去他话都没有错,可人与人之间相互微妙感觉,又岂是这三言两语能掰得清,分得明?
“好啦,话说完,你慢慢想吧。”言豫津跃而起,拖着萧景睿手臂将他也拉起来,又露出没心没肺笑,“现在陪去妙音坊听曲子,好久没去过,宫羽姑娘定很想,听说还有十三先生新调曲牌,晚上们再乘画舫去游湖看灯,怎样?”
“还能怎样,”萧景睿白他眼,“你大少爷叫陪,敢不陪吗?”
“哈哈,这才识相。看你湿漉漉也不怕冷,快走,到妙音坊就有衣裳换……”
“豫津……”
萧景睿倒真从没想到这层上去,呆好半天,才吃吃道:“不会有这个问题吧,虽然谢弼是偏向誉王点,可是爹很中立啊……”
“你爹不可能直中立下去啦!”言豫津断言道,“你爹和爹又不样,爹虽有侯位,但挂是闲职,你爹可是武臣之首,朝廷柱石,储位是历代皇家最大件事,哪有那容易就能置身事外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萧景睿细细想,想到最坏地方,突然觉得阵毛骨悚然,出身冷汗。
“喂,喂,”言豫津赶紧拍打着他发白面颊,“五五开机率啦,不算低,你也用不着这早就把自己吓成这样吧?”
萧景睿把将好友掀开,面色沉重,“不行,还是要去劝劝苏兄,朝局这趟水太浑,他最好还是别进来……”
“嗯?”
“
“切,你自己都说他是被动,就算他答应你,太子和誉王答应?”言豫津拍拍手上沾草屑,盘腿坐起来,“景睿,说实在,事情早就不是们能力所能左右,不过提醒你下,将来说不准是友是敌呢,你别对他太有好感。”
萧景睿全身僵,不知是因为听不懂对方为什这样说而吃惊呢,还是因为明白他话语中深意而震憾,呆呆地看着言豫津半天,也没答出句话来。
“唉,”从来都不正经国舅公子难得露出认真表情,两只手重重地搭在萧景睿肩上,低声道,“你应该也明白,苏兄是个跟们不样人,他心到底有多深,有多硬,那里面到底装着什样想法,们是根本看不透……可是你不同,你心太热、太软、太实在,所以听,拉开点距离,大家只保持泛泛之交关系不好吗?他如今已不是当初你带进京来,承诺要照顾他养病那个苏兄,敢肯定他现在脑子里没有半分余暇想到你,如果你还象以前样热辣辣地把他当成好朋友话,将来吃亏、受伤害人定会是你,你明白吗?”
“豫津……”
“是好朋友才跟你说这些话。从现在起,你要对自己说,苏哲是你萍水相逢、并无深交个朋友,你们结伴入京,他借住你家客院,如此而已。你不要再单方面地把他当成自己知己,他对你来说有多知心不知道,只知道在他眼里你不可能也同样是他知己。因为说句不好听话,苏兄是个深不见底人,你也好,也罢,们再风光无限,也是没有资格当他知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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