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睿此时已赶回到梅长苏身边,看那两人对打激烈,不由有些着忙,叫道:“苏兄快叫飞流住手,那个人是……”
“悬镜使历代相传武功果然是王道,”梅长苏微微笑,语调悠然,“纵使出差错,也能退而不败。若非琅琊阁早得皇家密令,悬镜使概不准上榜排名,只怕那十大高手间,任何时候也少不他们位置。”
“悬镜使概不准上榜?”萧景睿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,大是惊讶,“怪不得,还直以为是因为他们行事隐密,所以没有被琅琊阁得到任何战绩资料呢。”
梅长苏笑道:“你也太小看琅琊阁。不过悬镜使向少涉江湖事务,在朝中也是隐形存在,不上榜是对。”
“可是飞流如此武功,怎也没有上榜呢?”
取得不样功效。
梅长苏远远看着两人追逐,看着萧景睿最终技输筹,被飞流捉住抢走小包,看着飞流拎起那只小鹰,闪身在树影间纵跃,心头油然升起股宁静之感,面上慢慢浮起微笑。
不过这个笑容很快就消失在唇角。不知从何而起压迫感慢慢侵袭过来,他直觉般地抬起头,目光准确地投向连廊东边蜂腰小桥。
小桥上静静地立着条修长人影,因为隔得太远,面目并不清楚,唯清楚是,那人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。
等天访客终于上门,梅长苏缓缓站起来,雪白狐裘围脖从他肩上滑落,寒风吹过领外裸露肌肤,虽然没有带着那曾经熟悉塞外风沙,却也凛洌得如刀锋般。
“飞流以前不出门,明年就能上。”梅长苏叹口气道,“要是能想办法请琅琊阁主不要排他上榜就好,飞流是个孩子啊……”
“这可不容易,此次飞流在京城连战高手,恐怕早就……啊!”
看到梅长苏站起身形,那条人影也不再静立,转身步下蜂腰小桥,进入挑檐涂丹连廊,每走近步,映在江左盟宗主眼睛中影子便清晰分。
与在西郊城外时不同,夏冬此刻穿着女装,虽然仍是劲衣窄袖长靴短打扮,但前襟刺绣与腰间流苏已成功调和些她邪魅神秘中性气质,显出几分俏丽与妩媚来。只有那头又长又顺发丝仍以丝带简束,未戴任何钗环,乌云之间缕苍白依然非常显目。
在梅长苏安静凝视中,女悬镜使脚步迈过连廊回栏,突然个轻盈转身,发尾飘荡,长长羽睫下寒如秋水幽黑眼珠凝,抬手错身,如抹流云般飞掠而起,洒下片掌影,而切碎这片“菩提金影”,就是飞流静悄悄连丝空气都未曾震动凌空击。
迅忽之间,已交手数招,夏冬朗笑声,叫道:“好身法!”高手比拼中,气息延续最是重要,她在飞流几乎令人窒息攻势中还要强行赞叹出声,固然是心性高傲,却也有挑衅之意,引逗对方逞强开口,便可以本门最擅长绵针心法寻隙攻击。
可惜是,飞流并不是普通对手。他自幼所学,以隐忍坚密为上,专击敌人疏忽薄弱之处,夏冬乍出声,气息节奏便有轻微变化,如同面对刀锋金丝网突然出现裂缝般,被飞流冲而破,瞬间便将她压回连廊以东。至于夏冬语气中挑战意味,这孩子是半点也没有领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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