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流犹豫下,他其实是很不喜欢这个自己打不过大叔,但看苏哥哥待他态度,却也明白这个是自己人,想想还是没办法,冷着脸从袖袋里又摸只梨出来,抛过去。
蒙挚把接住咬口,不由愣下,但在看到梅长苏含笑眼神后,又若无其事地大口吃起来。
邻近竹屋里这时传来缕悠悠笛声,婉转清扬,令人心绪如洗。飞流在乐声中身形闪,如同无翼之鸟般飘出窗口,又纵跃入树冠之间。
“这孩子,大概是拿水煮着解冻吧,”蒙挚拎着已啃得差不多梨核,摇头叹到,“水梨本来就不甜,被他这煮,跟嚼嫩木头样。”
梅长苏却似没听见他说话般,将身子倚靠在青竹丝缠编竹椅上,眼睑微微垂着,静静地聆听经风而来愈见清幽笛声,直至曲终,方长叹声道:“入得京来,为是龙争虎
与蒙挚这番交谈,虽然还是有很多话咽在口中没有说,但梅长苏已有些神思倦怠,恹恹地伏在桌上小憩片刻。飞流进来时见他动不动地趴着,顿时大惊,正想闪身过去查看,蒙挚因为不想让他吵醒梅长苏而伸手拦阻下,立即便惹恼这个少年,道掌影劈来,蒙挚也只好被迫接着,两人闪电般过几招,动静虽然不大,但气虚浅眠梅长苏早已被惊醒,无奈地又坐直身子。
“苏哥哥!”飞流立即丢开蒙挚奔过去,倒让这位禁军大统领阵心惊。
梅长苏向少年露出笑容,伸手接过他从袖袋中摸出递来水梨,抬眼见蒙挚神情怔仲,不禁问道:“蒙大哥,怎?”
蒙挚仔细地看飞流眼,道:“虽然未尽全力,也不会伤他,但明明在交手之中,他却能立即退出,而且身法流畅,毫无可以趁机进袭漏洞,气息也未见任何波动,实在令人惊诧。”
梅长苏不怀好意地嘲笑道:“心惊肉跳吧?当心你这大梁第高手名头,迟早被家飞流夺去。”
“这个还早,还早,”蒙挚豪气涌,放声笑道,“不敢小看这个孩子,却也不会怕他。知道世上还有这样武功存在,于也大有助益。不过看他身法招式,十分奇诡阴毒,怎内息中却有舒阳之象呢?”
“他原来习心法过于伤身,强行练成后虽然威力凶猛,却会损折寿数。所以现在改习种熙日诀,可化他体内阴毒之气。”梅长办简单解释道。
虽然他说得轻松,但蒙挚却知个人要重新改修心法是必须毁之而后立事,想来飞流定然受过几乎夺命重伤,才能这样置于死地而后生,而那熙日诀名字虽然陌生,可是从飞流所练功效来看,也必定是极高级内功心法,不知是何人传于飞流。不过象这样神奇武学定然牵扯到些不为人知江湖隐秘,故而尽管与梅长苏关系亲厚,但蒙挚分毫也没有想过要深入探听,只是细细回想着飞流方才内力性质,自己暗暗琢磨。
“吃!”飞流虽然知道这两人是在谈自己,但却没有兴趣仔细去听,见苏哥哥只咬那水梨口就停手,便扯着他袖子又催句。
梅长苏朝他温和地笑笑,低下头口口慢慢地吃着那个水梨,蒙挚见他吃香甜,也笑着逗飞流道:“是客人哦,不给吃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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