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谢玉竟然深沉至此,连自己最宠爱儿子都要加以利用,梅长苏心中生出丝丝寒意,在面对谢弼追问时,也因同情而显得十分温和。
“真没什线索可以查出是什人干吗?”谢弼并不知眼前苏兄这番心思,他只是很认真地在思考着,“个人都没有擒住吗?”
“蒙大统领出手,谁敢停留?自然全都吓跑。”梅长苏慵慵地笑,“让他去查吧,不想操这个心。”
“可这明明是冲着你来啊,”谢弼急道,“要不去告诉誉王殿下,请他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梅长苏深深看谢弼眼,按住他,“无头公案,查之无益,终究也不能把主使人怎着。日后自己小心些,也就罢。”
”梅少苏推推他胳膊,“别耽搁,快走吧。”
“可是这里……”
“差不多都该醒,和飞流守会儿,然后自己回去。”
“这可不行,万想要暗中对你下手那批人还没撤走怎办?”
梅长苏有些好笑地瞅他眼,低声道:“大统领,你真当在这金陵城里,就只能靠你保护?放心吧,不会有事。”
谢弼怔怔地想想,脱口道:“难道是……”
梅长苏截住他后半句话,闭上眼睛道:“谢弼,有些累,想歇会儿。等下景睿回来要是知道这件事,你替告诉他事情经过吧,不想再多说遍。”
谢弼默然地看看他苍白肤色和萎顿神情,心知这“累”二字不假,便不再多缠他费心,低低说
蒙挚愣愣,不好意思地笑起来。他向不是拖泥带水人,梅长苏这样说,他便不再婆婆妈妈,道声“再会”,便飞身离去。
梅长苏带着飞流检视下地上人,命少年在他们某些穴位上点几指。拓跋昊并不想在大梁国都里真正伤人,下手极有分寸,未几就全都苏醒过来。这里离谢府已不算太远,梅长苏不让人重新雇轿,由飞流扶着借力,自己步行,到府门前,再把蒙挚手下全都打发回去。
好端端出去,这样子回来,谢弼盯着那顶没盖子小轿发好阵呆,才想起来追问梅长苏到底出什事。
若说今天调走蒙挚准备下手那些人,不用查也知道跟太子脱不关系。毕竟来到金陵之后,认真讲起来得罪只有太子派系人,誉王那边还梦想着能延揽到麒麟才子呢,应该不至于这快就下死手。想必是太子终于得知自己在郡主事件中扮演角色,已断绝招他入东宫希望,这才进行到“得不到就要毁掉”步骤。
即是太子手笔,就定与谢玉相关,说不定谢府那些轿夫行走路线都是事先设定好,否则那个假骑尉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就在偌大金陵城里顺利找到蒙挚。不过看着谢弼焦急询问样子,和他听自己简单叙述时反应,这个年轻人倒象是真点也不知道有关袭击计划。而且通过这向对谢弼观察,梅长苏几乎已经可以肯定,以誉王精明,之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谢弼并非他这方人,就是因为这位宁国世子是真以为父亲默许他效忠誉王,所以言行举止并无作伪。换句话说,谢弼根本不知道父亲是在利用他脚踩两只船,以求得将来最稳靠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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