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也真只辗转两下而已。第三下还没翻过去,人就已经香甜地睡着。
次日早起,梅长苏并没有立即出门,而是在室内焚香调琴,耽搁阵,约摸估计靖王已经出完早操,处理过例行军务后,才吩咐门外备轿,向飞流招呼声“走。”
虽然现在苏宅与靖王府后墙之间只不过箭之遥,但要从前门走话,必须出门左转,走上大段路,再左转,再走上大段路,再左转,再走上大段路,方能看见靖王府简朴而又不失威严大门。
门前落轿,递拜帖,静侯片刻,个军尉模样人出来引他进去,靖王并未亲自出迎,而是在虎影堂前等候。因为拜帖上有写探望庭生话语,所以那孩子也被叫来站在旁。这些时日不见,庭生长胖长高不少,神情早不似当初阴郁畏缩,穿身洁净合身棉衣,虽不华贵,但看着就很柔软保暖。他眉眼并不是很象他父亲祁王,只有抿嘴轻笑样子,会在人心里激起点熟悉感觉。
梅长苏和飞流身影刚出现时候,庭生就已经露出笑意,不过他向沉静,近来又接受相当严格系统教习,不象般孩子那样跳脱,所以直安静地站着,等靖王与梅长苏相互客套见礼完毕后,才迈前步拜倒:“庭生见过先生,飞流哥哥。”
,就要有留命准备。
“再过几天,院子里机关就设好,黎大叔他们也会搬过来住,”梅长苏剥开个柑桔,喂瓣进飞流嘴里,“到时候就不太有人敢来,那样好不好?”
听说以后没人来,飞流嚼着嘴里桔瓣,眸中有些失望神色。
“没人来也很好啊,飞流可以安安静静地画画,你不是很爱画画吗?”
“爱,也爱。”
靖王皱皱眉,似乎很不愿看到庭生向苏哲跪拜,但想人家毕竟是庭生恩人,便也没说什。
飞流在江左盟直是最小,所以被人喊哥哥时候总是很高兴,立即从怀里拿出那件金丝背心,朝庭生手中塞:“给你!”
庭生只觉得满手柔滑,抖开来看时,只认得是件背心,不认得是什料子织成。但因为是飞流所赠,他仍然十分高兴,展颜笑着道谢。
不过他虽然认不得,靖王毕竟是很有阅历见识人,只瞟眼,便认出那是件水火不浸、可防兵刃砍刺江湖至宝金丝衣,眉头立时拧起来,对梅长苏道:“
“这样啊,即爱画画,也爱热闹话,那苏哥哥想办法,给你找机会跟蒙大叔交手,你想不想啊?”
“想!”飞流眼睛又亮,张开嘴等着下瓣桔子。
“好,吃完水果,准备回去睡觉啦。”梅长苏笑着推飞流起身,“去吧去吧,顺路告诉张嫂,也送些热水过来给。”
飞流听话地站起来,展臂抱梅长苏下,到侧院叫张嫂送水,自己也端满满盆回房,洗完脸脚,刚跳上床,又想起什似,从床下拖出只大藤箱来,翻几下,翻出件金丝背心,手指同时还触到件硬物,好奇地掏出来看,竟然正是庭生所送那只木雕小鹰。
手抓着背心,手拿着小鹰倒在床上,飞流有些困惑睁着眼睛,可能是有些想不通这小鹰怎会跑到箱子底下去,在枕头辗转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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