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出发之前,齐敏已做好白来趟准备。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,这个结果会来得那早,那快。
刑部尚书无功而返原因,倒不是因为纪王口气有多硬,说实在,当齐敏知道自己此行纯属白费时候,根本还没有见到纪王。
事情其实并不复杂,只是有点巧合。
虎丘是温泉圣地,山庄林立,纪王别院是其中规模最大,建造得最舒适座。凡是跟纪王有交情人,来虎丘都会选择借住在这个别院里。
比如因为风流洒脱而与纪王有忘年之交言豫津。
她眼,叹口气道:“你意思明白,不过何敬中倒还算上得用,这个儿子也好象确实是他命根子,独子嘛,谁家不是这样?当然你说也对,护不住,也不能勉强护,本王这就跟齐敏说,让他先从侧面接触下纪王爷,如果王叔态度比较硬,就不必勉强。实在没有活路,那也只有以命偿命吧。”
“王爷圣明。”秦般若眉如春风,莞尔展。
誉王伸手扶住佳人香臂,柔声道:“本王幸亏有你,多少事情都靠你慧眼识察。前阵子发现谢玉真面目,今天又及时止住刑部犯错,这样大功,让本王怎赏你才好呢?”
秦般若垂眉低首,轻轻后退步,将玉臂从誉王手中轻盈地挣脱,却又让柔软指尖似有意似无意地在他掌心划过,娇笑声道:“般若虽是女流,但素来向往君臣风云际会传奇,无奈生来是女儿身,才识有限,此生不能出阁入相。如今蒙殿下恩信,有机会为将来圣主效力,于愿足矣,不敢望赏。”
“将来能登宝位,你就是女丞相,龙床都可以分你半,还是什舍不得?”誉王说着,语气中已带着丝调笑之意,“只怕你眼里看不上,也未可知。”
总是很开心国舅府大少爷,有些忧郁宁国府大公子,有些沮丧宁国府二公子,三人组在别院外刚递帖求见,纪王爷立即欢欢喜喜迎出来。
虽然辈份不同,年纪差着大截,但生只爱风花雪月纪
秦般若淡淡笑,既不恼,也没有接续回话意思,反而敛衽礼,低声道:“纪王爷事情,请殿下还是早些告知齐尚书好。般若楼中还有些事务堆着没有处理,就先告辞。”
她这种若即若离态度,反而弄得誉王心中痒痒,欲要多些温存,却又实在珍爱这个女子,不好造次孟浪,也只得咳声,强自按捺住心猿意马,眼睁睁看着她去。
很快,刑部尚书齐敏就得到誉王府来使传递消息。本来与得力司官已商量好如何收买证人,如何重提口供,如何更改尸格……总之所有手脚十停已做好九停,却被当头浇盆冷水。
听说还有个目击人证是纪王爷,齐敏个头顿时变成两个大。虽然誉王意思是让先探探纪王口风,但齐敏却知道这个口风探不探也就那回事。纪王性情爽直是众所周知,再说,他就是不爽直,也犯不着为个打死人纨绔小儿作伪证。既使文远伯没有对他有过任何请求,旦皇帝问他,他也绝对是要说实话。
不过既然誉王吩咐说要探探,那探都不探下当然不好,所以齐敏告两天假,准备亲自到纪王温泉山庄去走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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