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还有剩,顺便写封给誉王。”
“啊?!”
“你不用这吃惊吧?”梅长苏直起腰身,歪歪头看他,“你不知道某种程度上已经投靠誉王吗?”
“知道你为霓凰过早地得罪太子,当然只能假意投靠誉王……可是,你到底要写什?”
“觉得陈老尚书可以退下来休息,所以准备把这件事交给誉王办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蒙挚满脸都皱起来,“这对你太不公平!”
“世间哪里有绝对公平事情呢?要说不公,那也是命运不公,是缘份错过,无论如何都不是霓凰责任啊。”
蒙挚直直地看他半天,跺脚,“唉”声道:“你自己事,也插不上嘴,你说怎办就怎办吧。”
梅长苏展颜笑,将那封信塞进他手里,“好啦,替送信,别话个字也不许多说,你要多嘴说些有没,会生气。”
“是,少帅大人。就学飞流,两个字两个字说!”
嘴边呵口气,便飞快地磨起来。他力气大,磨动频率又快,不多时就磨满满砚台。
“够够,”梅长苏朝他温和地笑,“等苏哥哥写完字,你就画画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梅长苏从桌旁书堆里抽出几页雪白信笺纸,提笔濡墨,略沉吟,但挥挥洒洒写有满满两页,捧起轻轻吹干,折好装入信封,却并没有封口,直接就这样递给蒙挚。
“你不怕偷看?”蒙挚没有接,反而笑道,“没写什情话吗?”
蒙挚眨眨眼睛:“誉王现在已经这听你话?你吩咐他办什他
“不许!”飞流大声道。
“你看吧,飞流不许哦,”梅长苏笑着揉弄少年头发,“说得好,不许他学!”
“你呀,”蒙挚叹着气,“你还笑得出来。”
“不笑又怎样?你想看哭?”梅长苏眉眼弯弯瞟他眼,又从旁边扯张纸出来,飞快地写起来,不过这次写是小楷。
“你干嘛?刚才没写完吗?”
梅长苏低着头,面无表情地道:“蒙大哥,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。郡主与仿若患难兄妹,多余牵扯已然没有。”
蒙挚怔怔,“怎这说?知道你现在前程多艰,有太多事要办,所以暂时不愿告诉她你真实身份,可是将来……你总有天要说啊……”
“谁知道这个将来有多遥远呢?”梅长苏随手又提起笔来,不自觉地在信纸上写排狂草,还未写完,便伸手抓起,团成团丢进旁边火盆,闭闭眼睛,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那是不可能,这世上有些事情发生,不会有人预料得到,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住,所能做,就是尽量让它有好结局,即使这个结局里,不会有存在……”
“小殊,”蒙挚有些吃惊地抓住他胳膊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蒙大哥,你也要替霓凰想想,误她这多年,不能再继续误下去。如果说曾经想过要努力回到她身边话,那从两年前开始,这种想法就已经没有。”梅长苏握紧蒙挚手,唇边露出个薄薄淡淡,却又真挚至极笑容,“存在,以前没有为她带来过幸福,起码以后也不要成为她不幸。能做到这点,很高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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