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城外道观打醮去。爹现在是两耳不闻红尘事,只想着求仙问道炼丹,要是没这个儿子拖着,他定把家里改成道观。”言豫津无奈地抱怨着,“不过也有好处啦,就是没人管,自由自在。除前阵子爹突发奇想要把塞进龙禁尉里当差以外,平时倒也没怎操心前程。”
“象你这种世家少爷,本来就不用操心前程,”谢弼道,“不
“好吃吧?”言豫津也朝嘴里塞几瓣,“身子烤得暖暖来吃这个,真是无上享受啊。”
“你看你,人家苏兄才吃口,你倒开始吃第二个。”谢弼笑道,“你是不是打算把筐都吃完再回去?”
“好吃嘛。”言豫津毫不在乎他嘲笑,转向梅长苏,“苏兄喜欢话,回去再多送些过来。”
“这就够,们人不多,大部分都是只爱吃肉。不过飞流最爱吃柑橘,先替他谢谢你。”
言豫津左右看看,“飞流刚还在呢,又不见?”
好剥,汁多味甜,苏兄定喜欢,准备明天春天在自己院子里也栽几棵……”
“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,”谢弼白他眼,“你读过书没有?要真栽在你家里,说不定结出来是苦瓜……”
萧景睿与梅长苏起笑出来,后者伸出手拿过个柑橘,放在鼻间轻轻嗅下,清新酸甜气息,带着点霜露冷意,细察之下,竟还有几丝淡淡硝磺之味。
梅长苏隐隐推测到些缘由。
“这橘子很新鲜啊,居然还是从岭南运过来?定是走官船吧?”
“大概到后面玩去。”梅长苏看着这位国舅公子,心头突然动,用很自然语调仿若顺口说起般道,“你今天怎会有空来看?娘娘也生病,你不去宫里探望请安?”
“娘娘病?”言豫津惊讶表情看起来确实不是装,“不会吧,昨天才进过宫,见到她还好好,怎今天就病?”
“可能也是受风寒吧,”梅长苏淡淡笑,“天气这冷,夜里稍稍失盖些,就会染上寒气。不过宫里那多人侍候照顾,娘娘病体定无忧。”
“喔……”言豫津向外看看天色,“现在太晚,明天再去请安吧。如果确实病得重,再禀告爹爹叫他回来趟。”
“怎?国舅爷不在京里?”
“对啊,是岭南府直发过来官船,走富江,中途不需要停检,当然比漕运船要快些,这种柑橘京里官贵之家都喜欢,整整十船,没有多久就分完,抢都抢不到,幸好爹有预定。”
“是这样啊……真是承你厚情。”梅长苏口中客套,心中却快速思考着。原来不止是运河和脚行,居然连官船都能偷偷混杂着搭进火药,普遍江湖纷争,只怕做不到这点……
小灵还在胸口动着,梅长苏伸手安抚地拍弄着它,大概因为火药味道只是沾惹上,并不浓烈,它最终安静下来,呼呼睡着。
“苏兄手冷吗?要不来帮你剥吧?”萧景睿见梅长苏拿着那个柑橘,半天没有动作,体贴地问道。
“……哦,不必,豫津说对,这个皮很好剥,”梅长苏忙剥开金黄色外皮,将微带白筋橘瓣放进嘴里,咬,凉凉汁液便渗满口腔,果然酸甜适口,味道极是甘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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