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父亲把什都告诉,”言豫津低下头,脸色有几分苍白,“如果说父亲向确有忽视话,那身为人子,从没想过他内心有那多苦楚,只怕也称不上个孝字……”
“你们父子能坦诚互谅,实在是可喜可贺,”梅长苏温和地笑道,“至于放过令尊事,你不必太记在心上。近来朝局多变,动荡过分,只是不想让令尊行为再多添变数,引发不可控局面罢。”
言豫津深深地看着他,眸中片坦荡,“苏兄为何作此决定并不想深究,但相信这里面还是有情义存在。说实话,家父直到现在,都不后悔他所谋划这个行动,可是他仍然感激你阻止他。也许这听起来很矛盾,但人感情就是这复杂,并非简简单单黑白是非,可以刀切成两半。但无论如何,言府平静是保下来,只要记得苏兄心意就行,至于其他更深层次原因,与何干?”
梅长苏看他半晌,突然失笑,“你果然比想象还要聪明。虽然人看起来有些轻狂,但对你家人朋友而言,却是可以依靠支撑。”
“苏兄过奖。”言豫津仰首笑,“
“不是!”大怒。
黎纲笑着闪开飞流拍来掌,但进屋门,神色立即便恭整起来。
“宗主,言公子来拜。”
梅长苏凝目看那拜帖眼,不禁失笑道:“他哪次不是嘻嘻哈哈直接进来,什时候这讲究起礼仪来。怕是有话要跟说,请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黎纲退出后没多久,言豫津便快步走进来,穿着身崭新酱红色皮袍,整个人仍然是风流潇洒、神采奕奕,如果不细看,看不出他神情有什异样。
,”梅长苏笑着夸奖他,“你今天就很乖啊,虽然很不高兴,但还是带它来见,没有象上次样藏起来……”
“很乖!”
“对,很乖。去给苏哥哥拿张纸,再把最小那枝笔醮点墨过来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飞流跳起身,很快就拿来纸笔。梅长苏悬腕在纸角上写下几个蝇头小字,裁成小条,卷卷放入信筒中,再重新把白鸽交回给飞流。
“豫津来,快请坐。”梅长苏视线随意地在国舅公子有些淡淡粉红眼皮上掠过,吩咐黎纲派人端上茶点。
“苏兄不用客气。”言豫津欠身接茶,等黎纲和仆从们都退下去后,便把茶盅放,立起身来,向梅长苏深深揖。
“不敢当不敢当,”梅长苏笑着起来扶住他,“你同辈相称,不是这个拜法。”
“苏兄明知豫津此礼不是为拜年,”言豫津难得正色道,“是拜谢苏兄救言氏满门性命。”
梅长苏拍拍他手臂,示意他坐下,慢慢问道:“言侯爷已经……”
“飞流去把它放飞好不好?”
飞流有些不乐意地慢慢移动着身子,但看看梅长苏微微含笑脸,还是乖乖地托着白鸽到院子中,向空中甩,看它振翅绕几圈后,向远处飞去。
当雪白鸽影越飞越远,渐成黑点后,飞流还仰着头直在看。黎纲手里拿着张烫金拜帖从外面走进来,看他这个姿势,忍不住笑:“飞流,在等天上掉仙女下来吗?”
“不是!”飞流闻言有些恼怒。
“好好好,你慢慢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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