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长苏笑笑,正要作答,黎纲捧叠帖子出现在门外:“宗主,这是刚刚驿寄到贺
谢弼接着他话嘲笑道:“你还能带‘风流’回来?不带‘下流’回来就不错。”
“又开始嫉妒,不服气话跟到妙音坊去,你看宫羽姑娘是理还是理你?”言豫津眉飞色舞地道,“只不过你是说话就有媳妇儿人,恐怕要收敛收敛。”
“怎,谢弼近期有文定之喜吗?”梅长苏与言豫津对视笑,故意追问道。
“别听豫津胡说八道……还有半年才……”谢弼面答着,面忍不住红红脸。
“是哪家千金小姐?”
也许是因为年少更骄狂,也许是因为他既不象大哥那样游历过江湖,又不象二哥那般解仕途经济,谢三公子看起来更象是那种典型门阀清贵子弟,恃才傲物、目无下尘,对于被哥哥们拉来见个无职无爵,又病秧秧未觉得有何过人之处平民,他眼睛里表露出明显不耐烦,好象是在说着:“喂,你有什不起本事赶紧亮出来看看,否则就当你是徒有虚名、招摇撞骗……”
不过梅长苏似乎对驯服这个贵族少年不感兴趣,除最开初客套以外,他就没怎搭理过谢绪,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萧景睿说话,对他甚是温柔关怀。
“你们谢卓两家那多人,除夕定过相当热闹吧?”
“热闹是热闹啊,可是繁文缛节也不少,依辈份年齿拜圈年,就快半夜。”萧景睿见梅长苏兴致这好,也跟着高兴起来,顺着他提问题描述起家里过年情形来。他虽不是象言豫津那般爱说话,但口才其实相当好,桩桩件件讲得既有趣又生动,颇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。
“这有什好讲,哪个世家高门不是按这种规矩过年?”谢绪因为受冷落,心气本就不顺,忍不住插言讽刺道,“苏先生以前没这过过年吗?”
萧景睿以为他真不知道,忙道:“是卓爹爹女儿,大家常来常往,所以早被二弟给瞄上。”
“大哥!”
梅长苏莞尔笑,“大家彼此有情,成婚后才会更恩爱啊。不过景睿,你可是大哥,怎让谢弼抢先?”
“……”萧景睿低低头,脸色不红反白,“不急……”
“别理他,这人眼光太高。”言豫津轻飘飘地挤进来岔开话题,“苏兄现在病已经好,何不约个日子,大家起去螺市街逛逛?别不说,妙音坊乐曲实是绝,苏兄是音律大家,当可品鉴二。”
“三弟!”萧景睿与谢弼起斥喝声。
“哦,对不起,”谢绪立即作失言状,“忘,苏先生出身不样,过年都是自由自在,哪象们这拘束,什规矩都错不得……”
萧景睿脸色变,登时便要发作,梅长苏轻轻抬手止住他,口中淡然地道:“钟鸣鼎食之家,过年规矩确实都多,难为谢三公子小小年纪,学周全。”说着便把这话题揭过,随口问言豫津什时候来带飞流出去玩。
既然他大度不计较,萧景睿也不好非要在人家家里管教自己弟弟,见谢弼已经用力把谢绪拉到他身边去坐,便不再多言。
“苏兄真放心让把飞流带出去?”言豫津笑道,“不怕带出去是飞流,带回来就是‘风流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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