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说哪里话,是分不出好歹人吗?”沈追感激地谢过,两人又大略聊几句闲话,因为都有很多事要忙,便分手,靖王先回府去,沈追则带着几个干吏在现场处理后续事务。
私炮坊这声巨响,余波惊人。虽然与太子有关部分略略被隐晦些,但事实就是事实。梁帝震怒之下,令太子迁居圭甲宫自省,应朝事,不许豫闻。由于此案被挂落*员近三十名,沈追正式被任命为户部尚书,除日常事务外,还奉旨修订钱粮制度,以堵疏漏。
此次事件从爆发到结束,不过五天时间,由于证据确凿,连太子本人都难以辩驳,其他朝臣们自然也找不到理由为他分解。除越妃在后宫啼哭场以外,无人敢出面为太子讲情。不过在整个处理过程中,有个人态度令人回味。那便是太子死对头誉王。按道理说他明明是最高兴太子跌这大个跟斗人,不追过来补咬两句简直与他素日性情不符,但令人惊讶是,这次他不知是受什指点,反常态,不仅自始至终没有落井下石地说过句话,甚至还拘束自己派别*员,使朝廷上没有出现趁机疯狂攻击太子党局面。这手明智之处在于让此案至少在表面完全与党争无关,全是太子自己德政不修干下污糟事,而梁帝也因此没有疑心誉王是否从中做什手脚,把腔怒意全都发在太子身上。
这样高明招到底是谁教给他大家只能暗暗猜疑,只有极少数人知道,太子迁居当日,誉王曾欢欢喜喜地亲自挑选许多新巧礼物,命人送到苏哲府上,虽然人家最终
。楼之敬历年帐目,已经清算好,他与太子殿下之间分利暗帐也追查到手,不瞒你说,府里昨天还闹刺客呢。”
靖王微惊,把抓住他肩头:“那你受伤没有?”
沈追心中感动,忙笑道:“生来福相,向逢凶化吉。不过那刺客倒极是厉害,府中那些三脚猫护卫根本不是对手,幸好不知从何处来位高手相救,只是他打跑刺客就走,名字也没留下个,到现在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救呢。”
“你可看清相貌?”
“他蒙着脸,不过眼睛很大很亮,应该十分年轻。”
“那你手上这本暗帐……”
“早就交到悬镜司请他们直接面呈皇上。只要证据没事,现在杀也没用。”沈追乐观地呵呵笑,“所以才敢这样到处乱走。”
“你别大意,纵然不为灭口,报复也是很可怕两个字。”靖王正色道,“户部被楼之敬折腾成这个样子,全靠你拨乱反正,这是关系国计民生大事,如此重付担子,要是你出什意外,等闲谁能挑得起?”
“殿下如此厚爱,真是感激不尽。”沈追叹道,“身为社稷之臣,自当不畏艰难,是不会轻舍其身。只可惜朝堂大势,都是权谋钻营,实心为国人难以出头,就是殿下你……”
“好,”靖王截住他话头,“们说过不谈这些。查清此案对你来说,既是大功件,也是大祸起端,你府中护卫那样实在不放心,只不过直接调府里人也不太妥当,你可介意从外面荐几个人来?你放心,定都是信得过好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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