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觉得誉王容姿不凡,气度华贵,是个很气派皇子。”
“朕不是问他样貌……”
“请陛下见谅,除样貌礼数,臣妾对誉王知之甚少。只是偶而听起后宫谈论,说他是个贤王。”
“哼,”梁帝冷笑声,“后宫妇人,知道什贤不贤?这些话还不是外面传进来!现在朝堂议事,大臣们都以他马首是瞻,倒还真是贤啊!”
“这也都是陛下爱重缘故。”静嫔随口淡淡道,“以前太子在朝时,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
帝发酸脖颈肩胛之处。
“晃这多年,朕也老……”梁帝倒是清楚她这种恬淡性子,并不以为意,“要说什补偿也给不你,不过景琰孝顺,你还是有后福。”
“陛下说是,有景琰在,臣妾就知足。这孩子孝心重,有情义,只要他在京城,必会常来请安。能看见他,臣妾怎都是开心。”
梁帝瞟她眼,可见那双柔润清澈眼中满漾着都是母性慈爱,心中也不由软,“景琰是重情义好孩子,朕何尝不知道?只是性子拗些……有些才气,被抑住,朕也没给他太多机会。不过你放心,朕还是要关照他,战场凶险,以后也会尽量不遣他出去……”
“若是朝廷需要,该去还是得去,”静嫔淡然地道,“宫外事臣妾不清楚,但身为皇子,卫护江山也是应尽之责。这孩子虽然不爱张扬,但心里是装着陛下,装着大梁。如果陛下为爱护他,直让他赋闲在京享清福,他反而会觉得更委屈呢。”
她仿若无心地句话,却勾得梁帝心中跳。
太子以东宫之尊,奉旨辅政,在朝堂上都没有这样顺风顺水局面,誉王现在还只是个亲王,便已有如此震摄力,旦立他为储,只怕……
“陛下,水已经温,请起身吧。”静嫔似没有注意到梁帝沉思般,面扶他起来,面命侍女拿来丝巾为他拭去水滴,换上柔软中衣,扶到床榻之上安睡,自己跪在边,力道适中地为他捏脚。
“你也累,”梁帝坐起半身,紧紧握住静嫔正在忙碌手,“……睡吧。”
静嫔安详地侧过脸来,灯光掩去岁月许多痕迹
梁帝不由笑,“说也是。景琰就是心实,再委屈也不跟朕厮闹,虽说君臣先于父子,但他也未免太生分些。这性子,倒有几分象你。”
“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。陛下皇子们自然也不都是同样性情。”
梁帝眉尖跳,又想起太子与誉王之争,心口略闷。
对于历代帝王而言,身边要是有个众望所归,德才兼备储君,那可真不是什好玩事,所以他虽立太子,但却又向爱重誉王,以此削弱东宫之势,使其不至于有碍帝位之稳。不过太子景宣序齿较长,生母又是宠妃,本人也素无大错,要说梁帝早就易储之心,那却又不尽然。直到近半年来,多次丑闻迭发,梁帝这才真正动怒,有废立之意,放太子于圭甲宫,不许他再参与政事。本来誉王就是东宫有力争夺者,太子下位由他补上应是顺理成章事,只不过……
“静嫔,你觉得誉王如何?”后宫也早有派系,无人可以商议,没想到竟是这于世无争三十年低位嫔妃,才让他可以毫无疑虑地开口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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