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建议出,大家当然纷纷赞同。宫羽盈盈而起,向四周敛衣行礼,柔声道:“侯爷抬爱。宫羽虽不才,愿为各位助兴。”
此时早就侍女过来抱琴设座,萧景睿眼认出那是母亲极为珍爱把古琴,平时连孩子们都不许轻碰,今天居然会拿出来给个陌生女子演奏,可见她确实非常爱重宫羽乐艺。
而身为乐者,宫羽虽然不清楚莅阳公主素日是何等爱护此琴,但却比萧景睿更能品鉴出此琴之珍贵,以至于她坐下细看两眼后,竟然又重新站起来,向长公主屈膝行礼。
莅阳长公主面上表情仍然清冷,不过只看她微微欠身回应,就已表明这位尊贵皇妹对待宫羽实在是礼遇之极,令向知道她性情谢玉都不禁略显讶然。
重新落坐后,宫羽缓缓抬手,试几个音,果然是金声玉振,非同凡响。紧接着玉指轻捻,流出婉妙华音,识律之人听,便知是名曲《凤求凰》。般乐者演曲,多要配合场合,不过对于宫羽这般大家,自然无人计较这个。因此尽管她是在寿宴之上演此绮情丽曲,却并无突兀之感,曲中凤兮凤兮,四海求凰,愿从栖,比翼邀翔之意,竟如同潇湘腻水,触人情肠,曲未罢,已有数人神思恍惚。
“在蒙大统领面前动手,实在是班门弄斧,让您见笑。”
卓鼎风也谦逊道:“是夏冬大人手下留情,再多走几招,在下就要认输求饶。”
“高手相逢,岂能少酒?来,大家再痛饮几杯。”谢玉执壶过来亲自斟满满杯,递到夏冬面前,显然是想要就这样平息这场猝然发动波澜。夏冬动也不动地看他片刻,方才缓缓抬手接酒杯,仰首而尽。
卓青遥此时也携着妻子走过来,拱手道:“夏大人真是海量。青遥也借此机会敬大人杯,日后江湖相遇,还望大人随时指正。”
夏冬浅浅笑,也没说什就接杯饮。接着谢绮、谢弼和卓青怡都在长辈暗示下纷纷过来敬酒,连卓夫人都起身陪同丈夫起敬第二杯。本来在旁悄悄跟萧景睿说着什言豫津觉得有些奇怪,小小声地问道:“他们在做什?灌酒吗?”
谢玉虽书读不少,但对于音律却只是粗识,尽管也觉得琴音悦耳华艳,终不能解其真妙。只是
萧景睿也低声回应道:“很少见夏冬姐姐喝酒,她酒量如何?要不过去挡挡?”
“也很少见她喝酒……你看那脸红,你还是去挡挡吧,怕她喝醉来折磨……”
刚好从他两人身边走过蒙挚忍不住笑出声来,转头安慰道:“没关系,夏冬喝杯就脸红,喝千杯也只是脸红而已……你们刚才在商量什?”
“不是商量,是在提醒景睿,现在气氛正好,该请宫羽姑娘为这厅堂添辉。”言豫津面说着,面将目光转到静坐旁宫羽身上,见她抬头回视,立即抛过去个大大笑容。
萧景睿笑着用脚尖踢踢他:“好啦,口水吞回去,这就去跟母亲提提。”说罢正要挪步,就看见长公主身边贴身嬷嬷快速走到谢玉身边,低头禀几句什,谢玉随即点头,转身回到主位,清清嗓子扬声道:“各位,雅宴不可无乐,既然有妙音坊宫羽姑娘在此,何不请她演奏曲,以洗辈俗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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