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厅中妖女及卓氏同党,给格杀勿论!”谢玉声令下后,身形随即向外退数步。潮水般官兵涌而上,片血腥杀气荡过。
谢玉军旅出身,他府兵向训练有素,使用都是铸造精良长矛,不打近身战,而是结组围刺。蒙挚夏冬虽是高手,却又不能真对这群听命于人官兵们下死手,速度和杀伤力未免受限。更何况蒙挚还担心飞流人在乱军丛中护不周全梅长苏,难免分神。这样此消彼长,不到两刻钟,卓家上下已险象环生。
卓青遥随身并未带剑,只有卓夫人分给他柄峨眉软刺,拼杀之间又要勉力护着新伤父亲,不多时就臂上见血。卓鼎风天泉剑已被谢玉拾走,卓青怡也只有护身短剑,卓夫人握着另柄峨眉刺,挡在丈夫和女儿侧,左支右绌,渐渐难以为继。她刚奋力削断几只枪头,左侧又有寒光突袭,腰间大片衣衫尽裂,回身防护时,前面又露破绽,柄角度刁钻长枪从斜下方扎出,待发现时已躲闪不及,卓青怡吓得失声惊呼:“娘!”
眼看着那枪头就要扎进卓夫人下腹,柄青锋剑闪电般削来,切断枪头,剑花闪处,个修长身影挡在卓夫人身前,面对他近十名长矛手尽被逼退,有几人还带伤口。
“睿儿……”卓夫人眼眶热,颤声叫道。
住他腿,低头看,竟是谢弼。
“请父亲三思!”谢弼面色蜡黄,眼里含着泪,哀求道,“卓谢两家相交多年,不是亲人胜似似亲人,不管有什误会,父亲也不能下杀手啊!”
“没出息!”谢玉脚踹开他,“怎就调·教出你这个妇人之仁东西!”
“父亲!”谢弼不顾身上疼痛,又爬回来攀住他手,“世上谁人不知们两家关系,父亲不怕天下人议论?”
“天下人知道什?你给记住,只有活下来人才有权利说话。为父这是大义灭亲,你快给闪开!”
萧景睿并未回头,只说句话,从后面看不到他脸上表情,那低低嗓音也颤抖着,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.
可是卓夫人却柔声回应句,“娘没事……你别担心……”
见萧景睿取墙上挂着宝剑加入战团,直旁观宇文念也跃身而起,自官兵群中杀出条路来,向他靠拢。岳秀泽凝目看到此时,突地声长叹,遏云剑再次出鞘,也纵身到卓鼎风身边。
谢玉在后面高声怒道:“宇文暄,你不是说不掺进来吗?”
“没有啊,”宇文暄摊开手道,“说
谢弼心头绝望,抓着谢玉衣襟手剧烈颤抖着,突然向前扑,拨出父亲腰间小短刀,横在自己颈前,泪水夺眶而出:“父亲,请恕孩儿不能眼见您下此狠手,父亲要杀他们,就先杀孩儿吧!”
谢玉冷冷地盯着他,哼声道:“你要自尽?好啊,尽管动手吧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
“从小养你长大,你是什样人不知道吗?若你真有这个烈性割断自己脖子,就算为父小看你。”谢玉说着大踏步向前,掌就打飞谢弼手中短刀,再反手给他记耳光,拧住他胳膊向旁边甩,命令道:“把世子带下去,好生看管!此地混乱,也扶长公主和小姐回后院去。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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