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念时被她气势所摄,只能低低地应句:“是……”这次她离开楚都前,父亲曾彻夜
“唉……此地不便,回去再跟春兄说吧。”夏冬想到今夜瞬息之间命运迥异这些人,不由得不心生感慨,摇头叹息。
这时梅长苏发现莅阳公主握着长剑手突然收紧用力,抬起来,忙提醒地叫声:“景睿!”
萧景睿微惊之下,立即按住母亲手,轻声道:“娘……这个剑,来替您拿……”
莅阳长公主摇摇头,仿佛终于恢复些许力气似,将身子撑直些,缓缓抬起眼帘:“你别担心,千古艰难唯死,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……不会自尽……”她面说着,面扶着萧景睿站起来,深吸口气,微微昂起头,执剑在手,语声寒洌地问道,“那个大楚小姑娘呢?”
宇文念没想到她会叫到自己,愣片刻才反应过来,“、在这里……”
人俱都性情内敛,夏春打量师妹眼,什话也没说,言阙也仅仅问句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言豫津并不在意父亲问得简单,何况此时他已看清岸上情形,整个注意力都已被那边吸过去。
湖畔假山边,立着面色铁青唇色惨白谢玉,平日里黑深眼珠此刻竟有些发灰感觉,誉王负手站在离他七八步远地方,虽然表情煞是严肃,面无笑纹,但不知怎,骨子里却掩不住地透股幸灾乐祸得意之情出来。
这两人目前视线焦点,都在同个地方。
在沾满夜露草地正中,莅阳长公主坐在那里,高挽鬓发散落两肩,衣衫有些折皱和零乱。柄寒若秋水长剑握在她白如蜡雕手中,斜斜拖在身侧。那张泪痕纵横脸上仍残留着些激动痕迹,两颊潮红,气息微喘,脖颈中时时青筋隐现。萧景睿就坐在她身边,扶着母亲身体,让她头靠在自己肩上,只手慢慢拍抚着她背心,另只手捏着袖子,轻柔地给她擦拭被泪水浸润得残乱妆容,口中喃喃地安慰着:“好……在这里……好……会好……”
莅阳公主将视线投到她脸上,定定地看许久:“听嬷嬷说,你给磕三个头?”
“是……”
“他让你给叩头意思,是想要从这里带走景睿吗?”
“……”宇文念毕竟年轻,嗫嚅着道,“晚辈本来也应该……”
“你听着,”莅阳公主冷冷打断她话,“当年他逃走后,就曾经说过,们之间情生自愿,事过无悔,既然抗不过天命,又何必怨天尤人。你叩头,受得起,可是景睿早已成年,何去何从,他自己决定,不允许任何人强求于他。”
“他……他们呢……”莅阳公主闭着眼睛,轻声问道。
“有些伤……但都还活着……”
长公主紧紧咬着干裂下唇,深而急促地呼吸着,却仍然没有睁开双眼。
夏冬压低嗓音问自己师兄:“怎回事?”
夏春以同样音调回答道:“接你讯号赶来时,看到誉王已殿下在门外,后来言侯也到。谢侯爷说只是小小失火,直挡着不让们进去,本来都快要打起来,长公主突然执剑而出,压住双方没有起冲突,把们带到这里……今晚到底出什事?怎闹成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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