莅阳长公主双唇剧烈地颤抖着,原本已红肿不堪眼睛里又涌
晏大夫挑挑花白眉毛,“能成为御医,医术当然不会差,可助产大多是要靠经验,这些御医接生过几个孩子?还不如个好产婆有用呢。”
梅长苏不禁站起来,在室内踱两步:“想长公主请产婆,应该也是京城最好……希望谢绮能够有惊无险,度过这个难关……”
晏大夫比他更清楚难产可怕,拈着胡须没有说话。黎纲想到什,突然眼睛亮,道:“宗主,你还记得小吊儿吗?他娘生他时候也是脚先出,都说没救,后来吉婶用什揉搓手法,隔腹将胎位调正,这才平安落地……”
梅长苏立即道:“快叫吉婶来!”
黎纲转身向院外奔去,未几便带着吉婶匆匆赶来,梅长苏快速地询问下,听说是乡间世代传下来正胎手法,甚有效验,便命立刻备车,领吉婶急急地赶往长公主府。
长苏躺在长长软榻上,露出来半张脸并没有比他身上所盖雪白毛毯更有颜色,脑袋垂侧在枕边,鼻息微微,显然已经入睡。黎纲在他榻旁犹豫下,最终还是蹲低身子,轻轻叫两声:“宗主,宗主……”
梅长苏动动,闭着眼睛语调模糊地问道:“什事?”
“童路又回来。”黎纲伸手将闻言起身梅长苏扶坐在床头,“他说……刚从长公主府得来消息,谢家大小姐谢绮今天临产,情形好象不太好……”
梅长苏目光跳:“是难产吗?”
“是,听说胎位不正,孩子先露出脚来……已经召五位御医进去……”
到府门前,大概里面确实已混乱成团,原本守备严谨门房刚听梅长苏说“来帮着接生”几个字,便连声说“先生请”,慌慌张张直接朝府里引,可见御医们已经束手无策,内院开始到处去请民间大夫,而梅长苏显然是被误以为是受邀而来大夫之。
过三重院门,到得所花木荫盛庭院。入正厅看,莅阳长公主鬓发散乱地坐在靠左张扶椅上,目光呆滞,满面泪痕。梅长苏忙快步上前,俯低身子道:“长公主,听说小姐不顺,苏某带来位稳婆,手法极好,可否让她试?”
莅阳公主惊悚下,抬起头看向梅长苏,眼珠极缓慢地转动下,仿佛没有听懂他说话似。
“长公主……”梅长苏正要再说,院外突然传来声悲嚎:“绮儿!绮儿!”随声跌跌撞撞奔进来位面容憔悴青年男子,竟是卓青遥,身后跟两个护卫,大概是誉王为显宽厚,派人送他来。
“岳母,绮儿怎样?”卓青遥眼看到莅阳长公主,扑跪在她面前,脸上灰白片,“,她怎样?孩子怎样?”
“要不要紧?”
黎纲不知该怎回答他,呆呆。跟他起返身进来晏大夫道:“先露脚孩子,若不是有手法极精湛产婆相助,十例中有八例是生不下来。何况产妇又是官宦家小姐,体力不足,只怕难免尸两命。”
梅长苏脸色白:“个都保不住吗?”
“具体情形如何不清楚,很难断言。”晏大夫摇头叹道,“不过女子难产,差不多就跟进鬼门关样。”
“长公主召御医,总应该有些办法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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