莅阳长公主眼圈儿微红,转过头去没有接这句话,抬手示意谢弼过来。谢玉忙定定神,趁着儿子还未走近时候快速道:“莅阳,这个绣囊,你千万不能给那个梅长苏。”
莅阳公主看他眼,淡淡点头:“你放心,只要你活着,这个绣囊会直随身携带。”
话刚说完,谢弼已走过来。他为人周全,见母亲示意便已明白,所以中途绕到马车上将包袱拿下来,给谢玉拴牢在背上。萧景睿依然远远站着,偶尔会转动视线看过来眼。
谢玉对萧景睿向并无真正父子情,莅阳长公主体念儿子现在心中伤痛难过,谢弼也是向妥贴细心,因此并无人出言唤景睿过来。大家默然对视阵,还是谢玉先道:“今天路程不短,就此分手吧。弼儿,好好照顾你娘。”
谢弼应声,扶着母亲慢慢后退。两个衙役看送别结束,便也提着棍子走过来。谢玉不想看着莅阳马车远去,所以自己先行转身,深吸口气,正准备迈步,突然觉得股寒意袭来,不由打个寒颤,忙抬头四顾,只见周边荒草古道,并无人迹兽踪,以为只是感觉有误,用力甩甩头。
就在这时,他听到谢弼轻轻倒吸口冷气声音。
再次抬头张望,只见方才还空无人前方,齐人高高篙茅草似波浪般被人分开,夏冬身纯黑衣裙,缓步走过来。
如果单单只是夏冬,远不足以让谢弼倒吸冷气,真正令谢弼吃惊是夏冬脸上表情,那深如海、切入骨、冷如冰、寒如霜,浸满怨毒与仇恨表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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