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自已直在说没有变,景睿还是景睿,还是自己最好朋友,但对景睿来说,对谢弼来说,对这世上大多数相关或不相关人来说,切早就已经变,而且变得那彻底,那不可修复。
反而是说着“没有变”自己,明显是在自欺欺人。
看着慢慢远去马车,言豫津猛踢脚足下砂土,觉得从来没有过愤怒与无奈。
无论自己是如何地想要帮助景睿,也无法把他已被撕裂生活,重新拼接得天衣无缝。
被踢起砂土飞扬,蓬撒片,迷眼睛。言豫津揉着双眼,揉得发红,揉得发疼。在模糊视线中,他突然看见个有些眼熟身影,倚在匹赤色马前,正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那先陪你起,送长公主殿下回府后们再去。”
“抱歉,”萧景睿仍是摇头,“你另找人陪你去好吗?”
“你又没什事要忙,特意过来接你,”言豫津拖着萧景睿胳膊,“就这说定,走嘛,走,们先送长公主。”
萧景睿慢慢将手臂抽出,不着痕迹地推开他,“多谢你约,但真不去,你找其他朋友陪你吧。”
谢弼这时也从马车上探身出来,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这边。
然看着她与自己酷似脸难免想起那伤心难过夜,但这毕竟是妹妹,景睿还是待她甚是温和,不仅回应她问话,时时也会分些心力去留意她是否安全,是否健康。
宇文念觉得,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哥哥,带他回楚决心也越来越大。
此时夏冬早已自行离去,莅阳长公主也默默无语携子登车回城,宇文念骑着匹赤色马遥遥跟着,既不靠近,但也绝不会被甩开。
在入城之前,行人意外地遇到言豫津。
不过说意外,那也只是单方面意外,对于言豫津来说,他是由于闻知谢玉今日受押出城,所以特意赶过来。
言豫津认出那
“景睿,只是陪去喝个酒啊……想跟你聊聊……”言豫津已经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笑容,睁大眼睛看着好友。
“对不起,”萧景睿再次道歉,脸上表情直是淡淡,并无起伏,“改日再去吧。先走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掉头转身,重新回到车旁,谢弼伸手拉他上去,马车摇摇复行。
言豫津已经怔住。看着萧景睿消瘦身影,看着谢弼低垂眼帘,他突然意识到,已经回不去。
以前那种青春欢笑,嘻闹融洽时光,已经回不去。
那个惊心动魄生日之夜后,又是重伤,又是国丧,言豫津直没有找到机会跟好友多说几句话。所以今天他原本打算找到萧景睿后,拖他起去喝酒,告诉他无论他有什样身世,自己永远是他最好朋友。如果萧景睿还难过,那就再好好劝慰劝慰。
可是见面之后,他才知道自己错。
萧景睿从被截停马车上下来时候,神色是正常,语气也是正常,跟他说话时,还有丝淡淡笑:“豫津,有什事吗?”
“没事不能来找你啊!”言豫津起先还嘻笑着,试图用以前同样态度来应对,“你说们多久没起出去逛逛。今天你没事吧,陪去太白居坐坐嘛。”
萧景睿轻轻摇摇头,道:“对不起,豫津,要送母亲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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