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客点点头,跟着老板进后院。两个轿夫便守在小吃店门前张桌旁,自己倒茶来喝。
后院与前堂只隔道泥砌矮墙,感觉迥异,不仅没有丝毫破烂脏污,反而格外干净舒爽。两株高大红榴栽在正中,绿叶间已挂着沉沉果实。老板请女客在榴树下坐,自己进入东厢房。大约片刻后,老板没出来,却出来另个女子。
“四姐。”女客立即站起身,招呼道。
“你坐。”那四姐从外貌上看甚是年轻,生得皮肤细腻,眉目绰约,虽荆钗布裙,仍掩不住楚楚风致。如此个绝色美人,却不知为何隐居在这幽静小镇之上。
“不过几年不见,四姐竟丰腴些。”女客取下面纱,露出雪肤花容,娇笑道。
刻,但此刻梅长苏似乎已有些困倦,吩咐完那句话他便推枕倒下,示意自己准备安睡。
黎纲不敢再多惊扰,吹灭灯烛,悄无声息地退出去,将门掩好。
夜浓起风,外面似乎下起雨,淅淅沥沥敲窗之声越发显得室内空寂。
梅长苏翻个身向内,在黑暗中睁开眼睛,但是没过多久,便又重新闭上……——
犀牛镇是金陵周边众多小镇中极为普通个,居民不过两百来户,主街只有条,街上开着些豆腐店、小吃店、杂货店之类铺子,除赶集日子还算热闹外,平时可称得上是非常冷清。
“是啊,”四姐淡淡笑,“几年不见,你风姿更盛。”
“如何敢与四姐相比?当年四姐艳帜最盛时,是进过琅琊美人榜前三甲。后来突然隐居,不知有多少人在你身后叹息相思呢。”
四姐眼睫垂下,弧度小巧下巴微微收着,虽无其他动作,却浮现出种直击人心哀愁情态,“般若,当年不辞而别很抱歉。但真是累……师父教养之恩并没有忘记,可她老人家毕竟已经不在,们……也该过们自己日子……”
秦般若秀美双眸中闪过丝厉芒,但随即微笑,语调仍控制得极稳,“四姐说哪里话来,复国大业未成,亡国之辱未洗,怎可轻易懈怠?”
四姐苦笑下,“般若,师父传衣钵于你,所以在京城时向听从你指令。但有些话,现在不得不说。滑族灭国,已有三十多年,所谓亡国惨痛,们都未曾亲历,不过是听师父讲述而已。何况当时群雄林立,各自兼并,数
这日清晨,顶双人抬青布小轿晃悠悠进犀牛镇。由于前夜下微雨,轿夫脚上都沾着黄泥,看便是从官道那边过来,看行色,大概是想要在小镇上找个地方歇歇脚,打个尖。
整个犀牛镇除间兼买干杂点心小茶铺外,便仅有个供应热菜、面食小吃店,所以小轿在逛到主街尽头后,又折回来,在别无选择情况落轿于小吃店前。
轿夫打起轿帘,出来是位女客。虽是夏日,她仍然带着面纱,进小吃店后,她站在店堂中间转头四处看看,大约是嫌脏,不肯落座。
老板迎过去,殷勤地将桌椅又细细擦遍,正陪笑着要说话,女客突然道:“四姐不在外面?”
笑容凝固在老板面团团脸上,不过只有瞬间,他便又恢复自然,将手巾朝肩上搭,答道:“在后面歇着。姑娘要进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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