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念原本不太清楚萧景睿与梅长苏之间曾经朋友关系,所以有些摸不清状况,正上前想问上两句,却被言豫津把抓住,拉回来
萧景睿这时已大踏步迈向凉亭,虽然脸色略白,但神态和步伐都很平稳。
“请坐。”梅长苏微微笑着,提起石桌上银壶,斟好满满杯清酒,递过去,“此去路途遥远,杯酒饯行,愿你路平安。”
萧景睿接过酒杯,仰首饮而尽,擦擦唇角酒渍,还杯于桌,拱拱手道:“多谢苏先生来送行,在下告辞。”
梅长苏凝目看着这年轻人掉头转身,直等他走到亭边方轻轻问声:“景睿,你为什不恨?”
。
“大哥,们走吧?”宇文念揉着红红眼睛走过来,牵牵兄长袖子。
萧景睿和言豫津同时抬起双臂,紧紧拥抱下。
“你上马吧,看着你走。路上要小……”言豫津正强笑着说最后句道别话,语声却突然梗住,视线落在萧景睿身后某个地方,表情有些古怪。
萧景睿立刻察觉到,转身顺着他视线看过去,只见十丈开外地方,黎纲正腰身笔挺地站在路边,见他回头,立即举手指向旁边小山坡。
萧景睿身形顿,默然片刻,徐徐回身直视着他,答道:“能恨你什呢?母亲过往,不是你造成;出生,不是你安排,谢……谢侯那些不义之举,都是他自己所为,并非由你怂恿谋划……你都明白,其实让觉得无比痛苦,说到底还是那个真相本身,而不是揭开真相那只手。当年事根本与你无关,也不至于可笑到迁怒于你,让你来为其他人做错事负责。”
“可是,本来有能力让真相继续被掩盖,但让它爆发,而且爆发得那激烈,丝毫没有考虑过你感受,也没有顾及过你之间交情,你对此,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怨言吧?”
萧景睿摇着头,惨然笑:“说实话,你这做,曾经很难过。但毕竟不是自以为是小孩子,知道人总有取舍。你取自己认为重要东西,舍弃,这只是你选择而已。不可能因为你没有选择而恨你,毕竟……你并没有责任和义务定要以为重,就算曾经那样希望过,也终不能强求。”
“确实不定要以你为重,但自从你相交以来,你对却直是赤诚相待,在这点上,是愧欠你。”
“之所以诚心待你,是因为想要这做。如果能够争取到同样诚心,当然
其实在随着黎纲指引抬头之前,萧景睿就已经明白自己会看到谁,所以最初瞬间,他有些犹豫,但不过片刻之后,他还是坦然地抬起双眼。
半坡凉亭之上,梅长苏凭栏而立,山风满袖,虽然因为稍远而看不清他面上细微表情,但那个姿势却清楚地表明,他是专门在此等候萧景睿。
“景睿……”言豫津有些担心地叫声。
萧景睿定定神,回头淡淡地道:“他大概也是来送行,过去说两句话。”
“陪你起……”这句冲口而出话只说半句便停住。聪明如言豫津,自然明白有些心结必须当事人自己去解,绝非旁人可以插手,所以最终,他也只是退后几步,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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