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据属下观察,言侯只是对皇上、废太子和誉王寒心,所以才求仙访道,但其实对大梁朝局关切,倒也并未全冷。”
梅长苏微微颔首,“这是自然。言侯出身簪缨世家,自己又曾有那样段烈烈风云岁月,腔热血如何能够全冷?不能让人发现与言侯有过多来往,所以以后还是多辛苦你走动。”
黎纲忙道:“宗主有所差遣,属下万死莫辞!怎今天宗主说出如此见外客气话来,倒让属下不安。”
梅长苏把只手放在他肩上,微微用力按按,不再说话,脸上显出丝疲态,向后仰靠在方枕上,闭上眼睛。黎纲想到他病中也要劳心,不由觉得阵酸楚,忙将脸侧向边,视线转动时扫到飞流,见少年已吃得饱饱趴在苏哥哥腿上睡着,俊秀脸上是派平静单纯,禁不住感觉更是复杂。
“你昨晚后半夜才睡,也下去休息下
“他什时候回来?”
“刚刚!”飞流又侧耳听听,“进门!”
梅长苏这才然,正失笑间,黎纲声音已在门外响起:“宗主!”
“进来吧。”
门被推开,黎纲穿身藏青色棉衣走进来,肩头还有未拍净雪粒,可见外面风雪尚猛。
担心,飞流正在吃这个食盒带过来时候,梅长苏特意郑重地请靖王转告静妃,以后不要再带点心给他,他经受不起。
可是萧景琰显然把他话当成是真正谦辞,所以还开句玩笑道:“母妃是珍惜你这个难得人才,她知道不会拉拢人,所以替笼络你。”
梅长苏怕平白地引起他对食盒过多注意,也没敢多说,只笑笑而已。
好在自晋封以来,靖王事务下子加重很多,他日日从早忙到晚,似乎也没什余暇去考虑这些小事。
“梅花饼!”靠在他腿边飞流,低头翻着食盒,突然冒出句话。
“看你表情,此行很顺利吧?”梅长苏指指榻旁坐椅,“言侯怎说?”
“言侯开始听说宗主是在为靖王效命,非常吃惊,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,说几声‘难怪’。直接向他转告宗主意思,他犹豫很久,最终提个要求,希望靖王将来功成时,不要薄待。”
“他提这个条件,倒也没有为难。……毕竟是母后,虽有当年旧案心结,到底不该让她负主责。旦靖王继位,就算只为孝礼,也不会刻意薄待她。言侯……果然还是偏向靖王。”
“是。言侯只提这个条件,就答应宗主所托,同意趁着年关各府之间走动拜年不显眼机会,探听些朝臣对靖王看法。”
“答应就好。”梅长苏舒展下身子,“言侯本是长袖善舞,极会说话人,何况闲散在家,不涉朝政,只有请他出面,才显得自然不留痕迹。再说若论起敏察秋毫,善于判断人态度,谁也比不过言侯当年。”
“哦,们飞流认得这个梅花饼啊?谁教你?”
飞流闭着嘴,显然不愿意回答,当飞流不愿意回答时,那答案就昭然若揭。
“好,你也别再吃,”梅长苏忍着笑拍拍他头,“去看看黎纲大叔回来没?”
“回来。”
梅长苏不由怔,黎纲走时他曾吩咐回来就直接见他,怎会回来不见动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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