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长苏定定地看他阵,慢慢坐起来,披衣靠在床头,低声道:“好吧,那们来聊聊。”
“聊天?”
“嗯,聊天。”
飞流有些开心,阴寒表情疏散好些,盘起腿坐到梅长苏床上。
“其实,苏哥哥是在想,今天晚上所做决定……到底是不
“好。”梅长苏忙顺从地应声,闭上眼睛。
可是飞流盯着他脸看阵后,并不罢休,反而有些愠怒地爬起来跳到床边,再次大声道:“睡觉!”
“已经睡啊……”
“没睡!”
“眼睛闭着……”
要更容易勾起夙日情肠。最起码,夏冬不会怀疑相救卫峥诚意,不至于开始便心有抵触。”靖王虽然仍在解释,但从语气上已听得出他决心已下,“卫峥这件事先生不想出面太多,这份好意心领。但说到底,要救人、要昭雪旧案、要争皇位人都是,理所当然应该是最努力最辛苦那个人,不能事事都靠别人为效力,不是吗?”
若换别谋士,此刻最恰当反应当然是说些“能为殿下效力实属荣幸”之类话,但梅长苏闪神间,竟顺着自己第反应甚是快慰地道:“殿下打仗时也是这个脾气,只愿奋勇当先,不愿受人翼护,更不愿把强硬难打对手推给别人,争不到也非要起出力不可……”
直很守礼地静立旁列战英此时也忍不住道:“可不是嘛,们殿下就是这个脾性,苏先生怎知道?”
梅长苏微怔,心知失言,忙道:“殿下军威天下皆知,苏某也听人讲述过不少殿下征战沙场英迹呢。”
靖王开始也对梅长苏话略有讶异之感,但后来想,这位麒麟才子择主,当不是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,自然对将来要侍奉主君做过详细解和调查,知道自己些军中表现并不奇怪,所以也不多想,只是又确认遍道:“准备亲自去见夏冬,虽有风险,胜算到底大些,先生可以为然?”
“闭着,没睡!”
梅长苏苦笑着叹口气,睁眼握飞流手,哄道:“苏哥哥暂时睡不着,飞流先睡好不好?”
“为什?”
“飞流,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为什……”
“为什?”少年坚持问着,虽然就算他得到答案,也未必能真正理解。
梅长苏自知靖王出面效果更好,也相信夏冬即使不答应也不会因此出卖靖王,只不过会面时细节需要安排得更隐密更周全罢,当下没有反对,点头赞同。
大略方向商定之后,梅长苏神情更见疲弱,靖王也必须要准备明日参加年尾祭典事。两人都不再说些虚言絮语,简短告辞后,便各自分手。
从密室回到卧房,梅长苏体力不支,径直就上床休息。飞流按照事先得到嘱咐拉铃,晏大夫很快赶来,又细细地诊视梅长苏番,对他状况还算比较满意,命他饮下睡前最后剂汤药,方才退出去。
在飞流之外又安置在室内守夜另位侍从两天前就已奉命搬出去,故而晏大夫走,室内便随即安静下来。飞流躺在自己小床上,翻个身,裹紧被子正要安眠,抬头看见梅长苏眼睛居然是睁着,直直地看着床顶绣花图案,不由大是奇怪。
“睡觉!”少年大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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