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
，没有！”
梅长苏凝住
目光，细细地思虑很久，向后
靠，松开直紧绷着腰部肌肉，长长吐出口气。“是啊，这世上，也许根本没有什
绝对正确事。
自己心，从来没有在是否应该救卫峥事上犹豫过半分，这就说明那不是件错事。既然对来说是对，那对景琰来说也应该是这样。们都不可能成为完全抛弃过去人，那现在能做，就是竭尽所能，努力不要失败而已……”
“不失败！”飞流双眼晶晶发亮，语音清洌坚定。
梅长苏看着如幼弟般少年，温柔地微笑。“谢谢你，飞流。苏哥哥其实没有你聪明，常常想太多太杂。跟你说说话，自己心里就会畅亮起来，你真是……最不可或缺臂膀啊……”
飞流小心地捏捏梅长苏臂膀，再摸摸自己，表情非常疑惑不解，惹得梅长苏又大笑起来，将少年赶回自己床上。
是错……”梅长苏目光有些飘浮地看着飞流，似乎是在跟他说话，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，“如果是个合格谋士，就应该拼尽全力阻止景琰去救卫峥。因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，也许可以称之为勇气，但同时，也非常愚蠢。卫峥明明就是夏江次杀招，只要不予理会，他就没有后手，这时候对他任何回应都是愚蠢，可们却不得不做次愚人……”
飞流听不懂，但他非常安静地看着梅长苏，双眸子纯净得如同不掺任何杂质水晶般，让人心头纷乱渐渐沉淀。
“景琰长年在军中，对于他这样人来说，情义比什都重要，这种情义是誉王那些人无法理解，只有上过战场，与同袍并肩奋战过人才会明白它珍贵……”梅长苏喃喃地说着，语音模糊，“景琰自己是这样，他身边心腹大多数也是这样，所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去劝阻他触犯圣怒搭救卫峥。这个时候，本该由他谋士来为他权衡利弊，让他趋利避害，争取最佳结果，可是……”
梅长苏声音渐低渐悄，飞流歪歪头，向他靠近点儿，眨眨眼睛。
可是……萧景琰唯谋士也是不称职。他被过去所局限，他有着和看重军中袍泽之情萧景琰同样弱点，所以他阻止不错误决定，甚至他自己也会无反顾地踏上错误道路。
“睡吧，明天，又要过年哦！”
对于过年，飞流有着和所有孩子样欺盼
“飞流，对不起景琰，曾经对他说，谋士有个就足够，但实际上，根本不是个真正谋士。”梅长苏揉揉少年额发，虽然明知他听不明白，仍然很认真地对他说着话，“如果这次失败，那景琰未来也会随之结束。他在推动下走上夺嫡之路，却因为自己无法放弃原则，没有让他去做绝对正确事，这是亏欠他地方。”
“不失败，”飞流用斩钉截铁语气道，“就可以！”
梅长苏怔下，良久后突然笑起来，笑得弯下腰，喘咳成团，好半天才重新抬起头，用力拍拍飞流肩膀，“没错，还是你说对。只要不失败就没事，们绝对不能失败，是不是？”
飞流想想，又道：“没有！”
这次连梅长苏是真正地愣住，“什没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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