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焉又不知是不是言侯你先走呢?”夏江冷冷地回句,没有理会上前想帮他牵马道人,自己动手将坐骑拴好,大踏步走过来。
“你们都不必在这儿,让们自便。”言阙刚言打发走观主,回头又看见言豫津,脸顿时沉,道,“今儿带你来是跪经,怎还跟着?快到前边去!”
“爹,”言豫津撒着娇,“真要跪天?”
“再闹就跪两天!”言阙朝儿子瞪眼,正要发怒,言豫津见势不好,已经溜烟儿跑远,看那活蹦乱跳样子,是不是真跑去跪经,只怕说不准。
“这孩子,”言阙叹着气,对夏江道,“没办法,太娇惯他,半点苦也吃不得。”
中开始夹着冷雨,寒风也更紧几分。雨雪交加中位披戴竹笠蓑衣女子迷迷蒙蒙地出现在街道那头,步步缓慢走向刚刚开启东城门。守城官兵全都躬身向她行礼,神情中带着点畏肃,目送这位每年此时必会着孝服出城悬镜使大人。
大约个时辰后,位悬镜司少掌使骑马过来,喝问道:“夏冬大人出城吗?”
“是,走差不多个时辰。”迎过来回话守兵小队长以为对方是有事要去追赶夏冬,急忙边答着边摆手示意手下人把路让开。可那位少掌使只听他答话,便拨转马头回去。
回到悬镜司府衙后,少掌使直接走进首尊正堂。夏江穿着件半旧袄子,正拆封书帖在看。少掌使行罢礼,低声道:“首尊,夏冬大人确已出城。”
夏江还没有任何反应,这时另位少掌使也匆匆奔进来,拜倒在阶前,道:“首尊,那个苏哲从西城门出去,他乔装改扮得十分隐秘,差点瞒过们。”
“看豫津还好,跟言侯你年轻时挺象。”
“年轻时候哪有他这纨绔?”言阙笑驳句,双眸锁住夏江视线,有意道,“不过孩子们总是长得太快,若是夏兄令郎还在,怕也有豫儿这大吧?”
夏江心头顿时如同被针刺下般,阵锐痛,不过他抿唇强行忍住,没有在脸上露出来,而是冷冷道:“言兄,你约前来,是要站在这儿谈吗?”
“岂敢,”言阙抬手让,“观内已备下净室,请。”
夏江默默迈步,随同言阙起到后院间独立明亮净室。个小道童守在室
夏江嗯声,挥手让两人退下,若有所思地翻着书帖又看遍,神情有些古怪,似是阴狠,又似带着些痛楚。出片刻神后,他快步走到堂外,喝令牵来坐骑,随即便翻身上马,扬鞭离开悬镜司。
差不多就在夏江出门同时,言侯府里也抬出顶便轿,后面跟运着大车香烛纸草,言豫津骑马护卫在侧,迤逦向京西寒钟观去,看样子是要做什法事。
可到寒钟观,这里却似乎并无准备,观主过来迎接言侯时,表情也十分迷惑:“侯爷没说今儿要来啊?老道惶恐,什都没预备……”
“你准备间净室,备些热茶水既可,要招待个朋友。”言阙刚说完,便听得身后马蹄声响,回头看,夏江已经到。
“夏兄是骑马来?”言阙招呼道,“大概是这寒钟观不好找,路上分岔太多,夏兄你这骑马来人竟比坐轿子还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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