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全是啦,招这快是怕你用刑,反正迟早都是要招,干嘛受那份罪啊,不就是口供吗?夏首尊要,怎敢不给……”梅长苏刚说到这里,夏江突然把抓住他脉门,股内力急震而进,霎时便如数根冰刺同时扎进心脏中绞动般,让梅长苏痛得全身都缩起来。
“苏哲,惹恼是没有好处,”夏江甩开他手腕,冷冷地看着对方面如白纸地伏在桌上,喘息好久才从刚才那股剧痛中平息过来,“你现在攥在手里,想怎对你就怎对你,这点,你最好记清楚。”
梅长苏低声笑起来,用发凉手按住额头,“好吧,记清楚。那夏首尊到底想怎对付呢?”
“想听你说实话。”
“你觉得刚才说,不是实话吗?难道没有跟靖王勾结,没有劫狱,也没有派人跟您打架吗?”
有那刹那时间,夏江非常想把梅长苏拖起来,寸寸地捏碎他全身骨头,但是多年养成胸中城府使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,仅仅只握紧发痒拳头。
因为梅长苏终究不是卫峥,不仅对他用刑要谨慎,而且还必须有明确目,如果只是折磨来出出气,夏江还没有那幼稚。
更何况,凭着统领悬镜司这些年经验,夏江只需要片刻接触就能判定,梅长苏属于那种用刑也没有用人。来是因为那骨子里透出韧劲不容忽视,二来则是因为这人虚弱到碰就会出事,到时候个不小心,只怕没有逼供也会变成逼供。
夏江想起誉王以前提起梅长苏时戒惧表情,当时还觉得他夸张,现在经过第次正面交锋,才知道这位麒麟才子确实不是盏省油灯。
“夏首尊,”梅长苏似乎很满意地欣赏着夏江青白面色,仍是笑得月白风轻,“早就知道你要来找,本来是可以逃走,即使逃不出城去,京城这大地方藏着也容易。可为什没有逃,你知道吗?”
“你知道想问是什,”夏江淡漠地忽略掉他话中嘲讽之意,将头俯近点,“梅长苏,你到底是为什要选择
夏江视线慢慢凝成股厉芒,隐而不发,“你觉得奈何不你。”
“是,你根本奈何不,也没什好怕你。”梅长苏素淡笑容随便谁看都会觉得十分俊雅,除夏江,夏江只觉得他非常欠揍,“夏首尊并不打算真让死在悬镜司里,因为那必然会带来很多你不喜欢后续麻烦。故且不说陛下会怎想,江左盟先就不会放过你。江湖人虽没夏首尊你那高贵,拼起命来也是不好对付,更不用说还小有薄名,略结交过几个朋友……”
夏江绷紧脸,没有说话。
“不让死在这儿,就只好让活着,可活着有什用呢,当然是想要从嘴里多问些东西,”梅长苏将视线转向远方,继续道,“这个你可以放心,是熬不住刑人,也不打算熬,你问什就答什。可是口供对你来说就真有用吗?你敢不敢让到御前去核实它呢?当然不敢。因为你控制不住,怕到时候脑袋晕,会突然在陛下面前说些不中听话……。”
“你果然是打算到陛下面前去翻供,”夏江冷哼声,“这也就是你招这痛快原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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