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,靖王又匆匆赶往梁帝处请安,由于被赐膳,所以就再也没回来过,直伴驾左右。梅长苏刻意比他晚起片刻,两人也就没有碰面。
这天速度比头天要快些,黄昏时便赶到九安山,在猎宫之外连绵扎下大片帐蓬。居中便是金顶云龙皇帐,高五丈,幅宽十丈,虽是临时搭成,但内里摆设铺陈已极精美,中间垂下绒绣帘纬,将整个皇帐分为外面起坐、里内安寝两个部分。静妃帐篷仳邻皇帐,规制要小些,但因为要侍奉梁帝,她在夜间基本上是居于皇帐之中地,等男人们出去打猎时候,才会回到自己帐中。
随蒙挚而来三千禁军分班守卫,如铁桶般绕护在这两顶大帐周边,戒备之森严恐怕连只土拨鼠也不会放进来。
其他皇族和重臣们地帐篷自然更小圈,按着地位高低层层围在皇帐四周,直如众星捧月般。
休整晚后,春猎于翌日正式开始。梅长苏虽然也换劲装跟在靖王旁侧,但连半枝箭也没带,显然是不打算跟这个“猎”字沾任何关系。随同伴驾人大部分都听过他地名头,不免要过来招呼,所以这路都是在回礼中走过地。到猎台前,梁帝命高湛召他和靖王起上台,笑着闲谈几句,虽然没说什实在内容,但至少表明个爱重地态度,给周边皇室亲贵们看看。
伍扎营安顿下来,靖王请安完毕,退回到列战英已准备好王帐中休息。刚到帐前,就看到两条影子闪,绕过栅门木桩便消失,不由有些惊诧。
“这路上,佛牙已经跟和飞流玩熟。”梅长苏从里面出来,笑着迎上前道,“列将军还说佛牙不喜欢亲近人呢,其实它性子不错啊,本来就很会跟动物相处,还没什,可是飞流那样独来独往地人,佛牙也跟他相处很好呢。”
“是吗?佛牙确实不喜欢跟人亲近,看来你和飞流还真是与众不同。”靖王虽然也很讶异,但因为没有看到佛牙头扎进梅长苏怀里不肯出来样子,倒也没怎放在心上,而是朝四周看看,问道:“战英呢?”
“琴弦断,请他去帮挑两根上好马鬓。”梅长苏指指后方,“看,他已经瞧见殿下,跑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列战英已奔至近前,抱拳行礼道:“殿下,营帐均已安排完毕,敬请安歇。”
春季由于是万物繁衍季节,本不宜杀生,所以春猎与秋猎不同,是以祭仪为主,没有竞技,大家进林子里转来转去,不过是做做样子,除偶尔射两只野兔野鸡什,般不会射杀鹿、獐等常规
“苏先生地帐蓬,要围在你们中间,知道吗?”“正是这样安排。”
“好。”靖王颔首赞许,转向梅长苏道,“现在时辰还早,先生到帐中坐坐?”
梅长苏担心佛牙回来,淡淡笑道:“本当从命,只是赶天路,觉得有些困乏,还是想早些安睡。”
萧景琰知他身体不好,倒也不介意被拒,温言道:“那就不耽搁你,明天还要赶天路,确实该早些歇息。”
梅长苏躬身微微礼,退回到自己帐中。列战英因为负责王帐周边所有事务,神经有些紧绷,当然不会想到要跟靖王闲聊佛牙初见梅长苏事儿,等候靖王进帐后,他便又四处巡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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