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!”
“夜间加紧戒护,旦抓住逃逸徐安
门很快就打开,飞流飘出来,“睡!”
“这早就睡?先生不舒服?”
“累!”少年大声道。
“哦。”靖王点点头,转身慢慢走下台阶,却又不想立即回到自己主屋里去,便又走至院中站定,仰首让孟春地风吹拂自己有些燥热脸庞。
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找梅长苏说什,只是心中莫名烦乱。自从发现连相依为命十几年地母亲也有她自己秘密后,他地孤寂感就愈来愈深。此时站在他自己地院子中,四周都是他心腹手下,可是茫然环顾,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个人可以倾心交谈。
已经在拟旨,等朕用印,你尽管放开手脚,那些乱臣贼子,还要朕再维护他们?”
蒙挚立即大声道:“臣领旨!”
这时掌令官捧着拟好新旨躬身进来,梁帝略略看遍,亲自扶印盖好,封卷起来,递给蒙挚道:“旨意未尽之处,朕许你便宜行事。”
“臣定不负陛下所托!”
“好,你退下吧。”梁帝吁口气,招手将靖王叫至身边,道,“景琰,这次你救驾立大功,想要什封赏?”
走得越高,越孤独,萧景琰对此并非没有准备。只是夙夜奔波,身心俱疲之际,他仍然免不会感到沉重,感到寂寞,会忍不住闭上眼睛,假想自己回到过去地岁月。
那些快乐、温暖,有兄长也有朋友日子,那些因为失去而显得完美日子……
但假想终究只是假想,梅岭雪是他心头火,再苦再累,这把火也永远不会熄灭。
胜局已在眼前,最后步子决不能踏错。萧景琰抿紧嘴唇,重新睁开双眼在夜色中闪烁如星。死去人在天上看着他,并不是想看到他在这里放纵回忆,放纵脆弱。
“来人!”
萧景琰微微哂,道:“波乱未平,圣驾尚未回銮,此时纵然父皇有心恩赏,儿臣也不敢受。猎宫中如有库存地金帛之物,倒不妨先拿出来恩赏下将士们才好。”
梁帝仰天大笑,道:“你呀,这点和你母亲真象,她也是这说。好,你派人去分等造册,先赏批,回帝都后,再另行重赏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靖王刚行完礼,静妃便带着几个手捧餐盘侍女自侧殿进来,笑着请父子两个过来用膳。这餐饭吃得甚是和乐,梁帝频频给靖王挟菜,对他似乎是说不出欢喜和疼爱。
晚膳后梁帝在静妃服侍下去休息,靖王自然告退出来。他是皇子,又是七珠亲王,在猎宫中分到所独立地院落,供他和靖王府人居住。此次跟着萧景琰来九安山都是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悍将勇兵,所以尽管五日恶战,损伤也不大,只有两人阵亡,三人重伤,其余诸人情况还好,戚猛尤其生龙活虎,只歇会儿,就带着人道上山去参加搜捕叛军。列战英手臂受刀伤,用绷带吊着,仍坚持在院门外等待靖王,不过靖王回来后只看他眼,便将他踢回屋子里养息去。
梅长苏作为靖王随行者,也住在同个院子里。靖王为表示对他尊重,还单独为他和飞流安排房间。此时天色已黑,他房间里却没有亮灯,靖王站在院中凝视着那黑洞洞窗口,犹豫半晌,还是上前敲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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