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挚无奈地垮下双肩,骂道:“你自己命,你自己好好守着。既然靖王迟早要知道,你好歹也该给他留条活路吧?你在这里朝不保夕地挣命,他却风风光光地加冕大婚,等他将来知道这切时,心里什滋味你想过没有?”
梅长苏被他说中心事,脸色略略转白,怔半日后。心头绞痛。因为聂锋出现,已无法再象预想中那样瞒到底,可是萧景琰性情他最清楚。等真相,bao露那天,自己这位好友会有多难过多自责。根本不用想象也能体会得到。
“不过小殊,你也别太挂心,”蒙挚见他神色黯然,心中顿时后悔,又改口劝道。“为翻这大件案子,为洗雪祁王和赤焰身上冤屈,谁能不受点罪?靖王是个心志坚定地硬汉子,这点难过,就让他自己熬去。你要提前为他操这个心,那还真是小瞧他。”
梅长苏知他好意,勉强笑,道:“说也是。其实当年,也是景琰护着时候多。他心性坚韧,知难不退,将来仍然还要靠他护呢蒙挚没好气地道:“你肯让人护。们就谢天谢地。总之你给记住,以后再做那些没分寸地事情。就
“可是你该早告诉……”
“早告诉你,很多安排你就不会听。”梅长苏惨然笑,“你们对情义,有时候难免会成为牵累。很抱歉,可又不得不这做……”
“以为你只瞒靖王,却没想到你还瞒着。”蒙挚红着眼睛长叹,“靖王现在什都不知道,还真是幸福……”
梅长苏皱起双眉,慢慢在旁边椅上坐下,喃喃道:“景琰……只怕也难瞒他长久……原本没想到聂大哥还活着,他既然尚在人间,就有他应得身份,这点不能隐瞒。可旦景琰知道那个病人就是聂大哥,那也瞒不住……”
“前些天说告诉靖王,你还跟生气。纸里本就包不住火,就算他不知道那是聂锋,也不信他到现在还毫无疑
“想地是瞒时是时。”梅长苏低声道,“太子未立,旧案未审,要做事情还很多。先是东宫加冕,在那之后,静妃娘娘会请皇上赐婚,册立中书令柳澄孙女为太子妃。中书令是文臣之首,对朝纲地把握能力远非旁人可及。有这桩婚事,靖王在朝廷上定会更加平顺。”
“小殊……”
“所以这个时候,”梅长苏决然地截断他话,“不能让靖王分心,必须看着他穿上太子地冕服,看着他举行大婚。等到他足够稳时,再想办法利用莅阳长公主手里地笔供,把当年旧案翻出来。如果不能在当今皇帝在位时重审此案,后世只怕会诟病靖王是为与祁王地旧时情义而有所偏私。要清白,就必须要彻彻底底清白,好比当年身上火寒毒,拔得再痛,也不能不拔。蒙大哥,已经走到最后步,你让走下去,好不好?”
蒙挚心头阵激荡,眼圈儿已经红。正如蔺晨所说,再怎怒,再怎跳脚,可是面对着这样个人,谁又能拗得过他呢。
“蒙大哥,你真不必那难过,也不是马上就要死。”梅长苏放缓语气,露出让人难以抗拒微笑,“向你保证,只要赤焰案子昭雪,就放下切好好休养,定活过四十岁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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