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长苏垂下眼睑,神色依旧漠然。默默无言良久方轻声问道:“蔺晨,若不去安慰她,她会怎样?”
蔺晨不料他有此问,呆呆道:“也不会怎样,就是心里难过罢。”
“既然她不会怎样,那又何必多事。”梅长苏面无表情,辞色清冷,“现在已无多余地力量,去照管每个人心里是否难过,所以只有对不住她。”
蔺晨不再多说,却个劲儿地歪着头盯着梅长苏脸瞧,瞧地时间之久,令飞流也不自觉地跟着他起把头歪过去,眨动着眼睛看着苏哥哥。
黎纲出现在院门外,道:“宗主,车马已备好。”
点头,这时甄平大步进来,手里捧个盘子,问道:“宗主,你看这个行不行?”
“是什?”蔺晨凑过去看,是对净白脂玉雕地供瓶,虽然精美,却未见得有多珍贵,不由问道,“拿来干什?”
“送礼啊。”梅长苏笑答句,转头吩咐甄平道,“这个就可以,包起来吧。”
蔺晨是脑子极快极敏地人,旋即明白,哈哈大笑道:“东宫太子大婚,你就送这个?不珍贵不说,显然没费什心思嘛。”
“景琰现在贵为储君,来身外之物他没什缺,二来他也不在意,送贵实在浪费,这个就很好,反正去道贺,不过是尽个礼节罢。”
梅长苏嗯声,起身向外走,蔺晨在后面难得正经地感叹声:“说实话,就个男人而言,你地心还真够狠。”
虽然这句话很清晰地传入梅长苏地耳中,他却好似没有听到般,脚步未有丝毫停滞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空落落院子里只剩蔺晨,他仰起头,把手掌盖在眼上,透过指缝去看太阳光芒,看半日,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此举无聊,甩甩手自言自语句:“看着美人心忧帮不上忙,实在罪过啊罪过……”
“难怪你今天又给飞流换新衣服,准备带他去东宫贺喜?”蔺晨揉着飞流额发,笑道,“也对,现在有资格去朝贺人都去差不多,你好歹也是随他起同经春猎叛乱地人,不去露个面,倒显得刻意。再说托福,你现在已不是鬼般脸色,能出门见见人。”
“是,都是托你福。”梅长苏半玩笑半认真地拱拱手,蔺晨也是半玩笑半认真地还礼,飞流看着倒没什,黎纲和甄平却不由觉得有几分心酸,只是面上不敢露出来,起低头悄悄退下,安排打点梅长苏等会儿出门各种事项去。
“对,天牢泄密事情既然已查清,宫羽也可稍得宽慰。因为这换囚主意是她出,后来有这些乱子,她就觉得是她给你添麻烦,直心怀愧疚,你病着她还天天过来守,你醒她反而不敢出来见你。”
梅长苏微微皱皱眉,“主意虽是她地,最终做决定人还是,她回来时聂锋还专门去谢过她,这姑娘也太钻牛角尖,你怎不劝劝?”
“劝过,自她回来后,整个苏宅人除飞流都去劝过,可对宫羽来说,这千言万语也比不上某个人说句话,您就受受累,主动把她叫来安抚两句给个笑脸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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