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整个过程双方都必须保持绝对专注和清醒,任何方都不能有所犹疑,甚至可以说,是由病者主动从这十个性命相托地人身上吸走他们气血……”蔺晨语调极淡,却透着种说不出地哀凉,“你们都是最解长苏人,要让他这干,还不如先把他杀算……”
聂铎双膝软,跌坐在石凳之上。
“百十年前被治好火寒毒地那个人,就是拿走十位甘心情愿为他付出性命地兄弟鲜血,”蔺晨转头没有看他,继续道,“他得命,却丢弃自己心中地情义;与他相反,长苏从没考虑过这最后条保命活路,但他保住却是他在这世上最最看重兄弟之情……性命和道义,得此就会失彼,愿意选择那边,只是看自己心罢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卫峥握着拳头,嘶声道,“为什心想着自己性命人可以活,少帅不忍心伤害们却必须死?上天安排出这样选择何其残忍,它公平到底在哪里?”
“也曾经问过差不多问题,连爹都解答不,反倒是长苏说,在世人眼中,生死是天大事,可在上天眼里,世间之大,茫茫万劫,浩浩宇宙,众生公平决非体现在某个人寿数长短上,所谓有得必有失,当年活下来那个人虽得命,但他所失去难道不是比性命更要紧东西吗?”蔺晨直笑着,可眼中却闪着水光,“听听他这论调,都快参悟成佛。你们要是能懂他心思,就别再拿自己忠心去折腾他,他不会同意,反而要花费剩得不多精力来劝抚你们,何苦呢?再这样逼他彻悟下去,只怕人还没死先就出家……”
,连图形都有……”
“是,”蔺晨点点头,“确是有这个记载,也知道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既然有这样种奇药,为什爹和这些年直不肯告诉你们,让你们去找呢?”
“看书上说,此草长于毒泽绝域,常常有人终其生送掉性命也难找到株,猜也许是少帅不愿让们为他涉险,所以不准说出来……”
蔺晨斜他眼,道:“你还真会猜,他不准说们就不敢说?你当跟爹和你们这群人样,他无论吩咐什,们都会乖乖地?”
“蔺公子……”
蔺晨说到这里,努力想在唇角挤出抹嘲讽冷笑,无奈颊
“们从来不说,是因为知道说也没用。”蔺晨脸上也不禁浮起抹黯然之色,“既然没用,何必说出来让大家心里挂念着呢。”聂铎急地跺脚:“怎就没用呢?确有人曾经治好过……”
“是治好过,可怎治你知道吗?”蔺晨看着琉璃瓶中枝叶舒展奇草,又叹口气,“疗法是记在另本书里,需要找十位功力精熟气血充沛之人与病者换血,洗伐之后,病人可获重生,但这十名献血之人不仅要经受痛苦,而且最终会血枯而死。简单地说,用冰续草来救人,就是十命换命。”
聂铎想也不想,抓着蔺晨胳膊手紧,大声道:“换命就换命,愿意!”
“也愿意!”卫峥紧接着道。
“知道你们愿意,”蔺晨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道,“要找十个愿意为长苏送命人点儿都不难,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,长苏愿意吗?”能不能暗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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