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太清楚。因为听说母亲在休息,进来时没有让人通报,恰好就看见她在母亲榻前拔出匕首,情急之下,出手重些。”萧景睿细察下那女子伤势,皱眉道,“看来时半会儿她醒不,样子有些眼熟啊,是府里旧人吗?早有公主府管事娘子应答,说这女子是在府里服役已超三年女侍,令萧景睿愈加疑惑不解,喃喃自语道:“她在这府中这久,若是单纯为刺杀,机会多得是,怎会拖到今日才下手?”
莅阳长公主也不由眉尖微蹙,道:“如今是个无足轻重地人,谁会想要刺杀呢?景睿
宫女们放下垂帘后俱都退下,侍立于殿门之外,整个室内只余卧榻上长公主人。在片悄然静寂之中,临西厢侧门帘纬突然动,个苗条轻盈身影闪进来,如同落爪无声猫样,霎那间便飘到卧榻旁,先蹲低身子,观察下榻上人,然后指尖轻拈,将莅阳长公主搭在腰间那只手轻轻移开,掀起衣襟。白色中衣上,只系在腰带上明黄色香囊十分显眼,来者立即面露喜色,忙伸手去解香囊上丝带。
虽然这香囊外观甚是普通,但却在腰带上细细地系数个死结,来者试解下,根本解不开,便从袖中摸出柄短匕,正要去割丝带,突然感觉到身后股劲风袭来,甚是凌厉,大惊之下慌忙回身闪避,已然不及,刚刚侧肩便被掌击中后背,整个身体飞出数丈之远,撞在朱红柱子上落下,顿时口吐鲜血,晕迷不醒。
这下动静非同小可,不仅殿外侍女们涌而入,小眠莅阳长公主也被惊醒,猛地翻身坐起。但她还未看清四周切,已有双宽厚稳定手扶住她身子,耳边同时响起熟悉温和声音:“母亲,您还好吗?”
莅阳长公主全身颤,定住视线,怔怔地望着面前这张脸。黑些,瘦些,目光也更沉静,更稳重,不过眉目宛然间,仍旧是最心爱那个孩子。
承载她更多偏宠,更多伤害和更多愧疚那个孩子。
“景睿……”苍白地唇间刚吐出这个名字,本已干涸眼泪便已急涌而出。紧紧抱住他,拥在怀里,再也不想放手。
“是。是……”萧景睿拍抚着母亲背,眼圈虽发红,却仍是带着微笑。以前安平富贵之时。母子之间疏淡有礼,反而是如今劫难之后。才有这样血肉交融般地亲密。
“景睿,你早回天就好,”掉阵眼泪,莅阳长公主吸吸气,略略放松手臂。看着儿子脸,“弼儿今天出发去黔州,你见不到他……”
“已经听管家说过。没关系,他扶灵,很快就会回来地。”萧景睿用自己衣袖给母亲拭去颊边泪,柔声道:“二弟没回来之前,会直陪着您。”
只这平平常常句话,竟又引得莅阳长公主地泪落又落。好容易忍住后,她仍是盯着儿子。眼珠也不肯多转下,周身上下看个没够。萧景睿要比她更能稳住心神些,此时已想起刚才被自己掌击飞那个人。忙起身去看,只见是个侍儿服饰女子。因受创甚重。仍倒在原地,旁边宫女们不明所以。无人敢过去动她。“景睿,怎回事?”莅阳长公主跟着站起来,走过去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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